地上除了狼籍的酒瓶子,還趴著死魚一樣珊珊,她上半身裸著貼在冰冷的空中,裙子被褪到腿根部,染著一片猩紅,邊上放著個酒瓶,瓶口儘是血汙。
這還不是最值得說道的,更神的是,梓涵最後又塞了個獼猴桃,硬生生被人戳爛在身材裡,如何都弄不出來。大早晨給送病院去,折騰到後半宿纔出來。
雯姐看著包廂裡幾個不當回事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湊上去:“各位老闆,如何回事呀這是?”
我纔不睬她神采多丟臉,舉著瓶子持續衝那群男人嚷嚷:“都彆蔫那了,哪個牲口乾的,敢做不敢認麼?”
此中一個叼著根菸,開端取出包拿票子,口齒不清地迴應道:“這女人不會陪人,我兄弟就動手重了點。人另有口氣呢,快弄走送病院吧,今兒我們高朋在,彆掃了人家的興。”
此時我還呆在門口,他們扛著珊珊從我中間顛末,珊珊神采慘白,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口中說了點啥我也冇聽清。
梓涵多狠你們曉得麼,她一上來出其不料,塞了個紅毛丹!就阿誰全他媽是刺的紅毛丹啊!取出來的時候,那群人樂得不可,高歡暢興地把三千塊錢塞進梓涵塞生果的處所了。
我曉得她們笑啥,梓涵上禮拜乾了件流芳千古的事兒。
珊珊在這家夜總會做得比我久,她嘴笨,膽量小,不會傾銷甚麼酒,就老誠懇實當個辦事生,擦擦桌子端端果盤。
第二天全部夜總會就傳了個遍,她們想出各種段子,甚麼一個冇成年的小丫頭都這麼冒死,你們一群二十多歲老孃們有甚麼資格不儘力。
屋子裡好多人都笑了。
我這會兒隻要大怒,這股子大怒讓我不經腦筋,鬼使神差衝出來,抄起地上還帶著珊珊處女血的啤酒瓶,“啪”一聲拍碎在桌子上,指著麵前那幾個臉孔可愛的男人大吼道:“誰乾的!”
說著他手一揮,幾十張毛爺爺從天而降,灑在班駁的地板上,有幾張還落在珊珊身上,和那血汙交相輝映。
我嚇得張大了嘴。明顯一個小時前,珊珊還活蹦亂跳地搖著我胳膊,說她和男朋友東子吵架了,讓我明天去探東子口風。鬼曉得這短短幾非常鐘,她都經曆了甚麼!
雯姐一貫不太喜好梓涵,她年紀小,手腕卻高得很,玩得也格外開。
如何說呢,包廂門被推開的那一霎,我看著麵前的氣象都傻了。
雯姐不成置信地看著我,她如何也冇推測每次點頭哈腰姐啊姐的我有一天會說出這類話。
她那天陪客人玩了個叫“生果大王”的遊戲,就是十幾二十件生果,她選一樣給塞身材裡,客人輪著一邊上她一邊猜,三小我都猜不出來就給她五千塊錢。
冇想到,如許的珊珊也會碰上這類事。
這話我早八輩子前就想跟雯姐說了,但我曉得,說了我就彆想再擱這混下去。現在我也不管那麼多,歸正如何我今後都冇法混。
我回身把酒瓶子對著雯姐:“彆他媽管我,你還是人麼?珊珊都那樣了,你腦筋被錢矇住了吧!”
那群人一下子就懵了,雯姐也懵了,上來試圖拉住我:“瑤瑤你乾甚麼!”
雯姐一聽人冇死,立即鬆了口氣,號召幾小我先來扛珊珊走,一邊持續陪著笑:“按我們這兒的端方,各位老闆的確是手太狠了點,不能說一句就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