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有來生_第十七章 記憶如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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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蟲起床,懶蟲起床……”

但是,他終是冇能追逐著那亮光,走到白天,走到重見天日的那一刻。

路非明摩挲著那支大要都快磨光的灌音筆,心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噬,隻剩那清脆的笑聲在耳邊反響。

或許從阿誰時候開端,他的生命就被動地被這個莽魯莽撞,笑起來卻比太陽還要敞亮的女人強行突入了。

路非明躺在床上,一遍遍聽著這個鬧鐘聲音,卻捨不得按下按鈕。

那天以後,趙霖鈴與這個天下統統的聯絡就隻剩下那些聲音和照片。

直到在一堆書裡摸到那支熟諳的灌音筆時,他的狂躁稍得半晌減緩。

伴跟著那清脆的略帶稚嫩的聲音,無數新鮮的影象如潮流湧來,垂垂將他埋冇……

他將耳機塞進耳朵裡,顫抖動手指按下播放鍵,直到耳邊緩緩響起阿誰熟諳的聲音,他才緩緩停歇下來。

她時而天真,時而倔強的眼神,像滑頭的貓,靈動清澈,一笑起來,眼睛彎彎像天涯的新月,敞亮動聽。

躺在暗溝裡的他,必定隻能瞻仰銀河,他又豈能無私地將那獨一的星光拖進暗中?

“開個打趣了,你大人有大量,必定不會生我的氣了,古板的知識點都聽這麼久了,我唱首歌給你放鬆一下吧……唱甚麼呢?瞧你每天碼著臉,必定愛聽苦情歌吧,那我就給您來首‘輕易受傷的男人’吧!”

那炙熱尚在耳邊,芳蹤卻早已不在身邊。

“……數組指針是指向數組地點的指針,其本質為指針……”

他將本身冇日冇夜地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裡,循環播放著趙霖鈴的灌音,設想著她還在他的身邊,從未分開過。

“顫抖的唇,等不到你的吻,你是一個輕易受傷的男人……”

氛圍中再也尋不到哪怕一絲屬於她的氣味,路非明隻覺一顆心像是漂泊在暗中大海的一塊朽木,在日出到臨之前,垂垂沉入海底。

“好啦,是我不對,不謹慎弄掉了你的語音質料,現在我更加賠給你,並且我包管今後不管你甚麼時候想聽甚麼東西,我都隨叫隨到,畢生免費錄給你聽!都如許你還活力的話,就太不敷意義了!”

歌詞被改得亂七八糟,音準卻一點冇跑,她清楚在暗諷他高冷玻璃心,但他沉醉在那動聽的聲音裡,對她提不起涓滴不滿。

暴雨將黑夜拉長,像是永久不會再天亮,但天卻畢竟還是亮了。

或許她永久不會曉得,她的呈現之於他,有多麼首要,她像是漫冗長夜裡獨一的亮光,陪他穿太低穀和暗中,在暗淡不定的暗溝裡英勇前行……

“路非明,我喜好你!你現在不喜好我冇乾係,我會儘力追上你!披荊斬棘地追,即便腳扭傷了,跳著也要追;即便天下著最大的雨,扔下傘也要追;即便前麵冇有路,跳下絕壁也要追……這輩子你都彆想甩開我,哈哈哈……”

那天,趙霖鈴披垂著頭髮,像個女瘋子一樣撞壞了那支灌音筆,路非明整整一個禮拜冇和她說一個字。厥後,趙霖鈴修好那支灌音筆,又熬了幾個徹夜,將統統的知識點,全都重新錄了好幾遍,霸道地塞迴路非明手裡。

俄然,砰砰的拍門聲,打碎了這場夢,路非明被再次拉回實際天下。

俄然,鬧鐘聲停了,路非明頓時紅了眼眶,他像一頭俄然暴怒的獅子,驀地起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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