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母望著白及一雙淡然的眼睛,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師父說得是真的還是在哄她。雲母忍不住有些泄氣,她擺了擺尾巴,懊喪地低了頭道:“……對不起,師父,又給你添亂了……”
白及回絕得果斷,竟然涓滴未給天官和天官背後的天帝留麵子,饒是肅著臉的天官聞言亦是不由一怔,問:“仙君不去?”
白及冷酷,可那天官卻也是個鬆散的人。他有要務在身,那裡能就如許走。隻是天官也未曾推測白及回絕是因弟子,他先是一愣,才收回來的視野就又下認識地往白及廣袖之下一瞧,問:“仙君門下要渡劫的……莫不就是這位女弟子?”
雲母心不在焉地思襯了一瞬,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在乎天帝。所謂的天庭之主、眾仙之首,便是她未入仙門時也是曉得的。
“嗯。”
天官一愣,非常不測天帝會問起這個,想了想才答覆:“彷彿冇有……陛下,你為何問起這個?”
天帝公然感興趣地抬了頭:“……新收的弟子?”
……
話裡話外,竟然是要送客了。
雲母曾在師父回想的幻景中,從玄明神君的鏡子裡有一兩回看到過天帝,當時玄明還非常悠哉地搖了搖扇子,奉告她那是他的同胞兄長。
不過這個時候,天官固然將目光落在白及袖下,可隻能瞧見那白袖高起了一處有甚麼東西在微微聳動著,彷彿是貼著仙君的身子在內裡謹慎地活動。
實在雲母拜師這麼多年,都從小女孩長成了少女,實在算不得甚麼新弟子。不過何如天界的人活得時候太長,她才入門十年不到,在神仙看來,天然還是新得很。
白及仙君向來在天界是馳名的性子清冷,誰能想到他這門徒竟然是旁人看都看不得的。天官腦海中不由閃過了些“白及仙君怕是極寵這個小弟子”的動機,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隧道:“群仙之宴百年方有一回,又是天帝親身相邀……弟子渡劫雖是首要,但天劫畢竟是他們本身之路,仙君稍去半晌,想來也是無妨的。”
天帝並未管彆的話,隻問:“……額間帶紅印?”
雲母話一出口,因為說得太急,幾乎將本身嗆到。她這是憋久了,實在之前白及和天官對話的時候她就想說話,隻是礙於身份題目冇法插嘴,隻好本身乾焦急。
天官是個當真的人,最煩與弄不清事理或是設法天馬行空的神仙同事,但是他每迴向天帝彙報事情倒是舒暢。天帝話少,但句句直切重點。天帝這個位置不像四海龍王或是青丘狐主那樣每隔幾百幾千年就要換一換,一日是他,千千萬萬年也是他,這等日複一日的事情要千年萬年地做下去絕非易事,尋遍三十六重天,隻怕也找不到第二小我能擔穩這個位置。
白及當著外人的麵便要比平時還要少言,麵色亦愈發沉冷,看起來是極不好靠近的。他明顯並未詳細解釋的意義,說完前一句話,便道:“請回吧。”
聞言,天官先前的驚奇便又加深了幾分,既為白及這等仙君的仙宮竟然還會有變故,又為天帝閒來無事竟然算了白及的仙宮。但既然是玄天問起,他便愈發儘力地回想了幾分,然後說:“白及仙君的確同以往普通,不過他仙宮的變故,或許不是他,而是他新收的弟子。”
不過,雖說是伴生兄弟,但在雲母看來,天帝和玄明實在長得不算太像,起碼還不及她哥哥石英長得像玄明,兩人道格氣場更是差了很多。如許兩個神君偏生是一對伴生兄弟,倒真有些令人不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