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1_20十九 喜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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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澗流看了看兩排望不見絕頂的紅燈籠,內心不由擔憂起顧城越不知現在那裡,是否正在找他。但眼下到了這個處所,原路返回是行不通的了。歸正他顧城越神通泛博,本身先回到陽間去等他,也是一樣。

這條通衢筆挺橫在麵前,不分擺佈。方澗流四下環顧也找不到阿誰小女人的身影,內心悄悄焦急。但到了這裡,除了這條通衢以外,再無彆的岔口。方澗流摸了摸本身豎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內心說一句不美意義打攪了,便上前想要去叩比來一戶人家的門。

現在他正站在貿易街的中間。燈紅酒綠,霓裳雲鬢,歌舞昇平。這應當是條步行街,兩側各色店鋪運營紅火,吃穿住行無一不全。

青年彷彿看出了方澗流的猜疑之處,微微一笑,“小店每年隻開七天張,本日剛巧是最後一日。剛纔那位客人才走,現在時候本已過了。但我看您麵熟,應當是第一次來,我就為您破個例吧。”

隻感覺肩上被人悄悄一握。轉頭一看,那青年收回了手,鏡片前麵的眼睛如月映秋水,粼粼生光,“這條路並不難走,但牢記牢記,勿要轉頭。一旦轉頭,萬劫不複。”

等等……他剛纔說,來歲?

“哎!彆跑!”紅線一從手上脫落,方澗流便有種整小我都輕了的感受,彷彿有千斤的重量從身上卸下,腳步都輕飄起來。紅線一落進她手中,她立即將那線從中掐斷,回身就往街的另一頭跑去。

她唱著唱著停了下來,揮著袖子對方澗流笑道,“哥哥我送你一樣東西,要拿好喲。”

路上並無一人,隻要一起鱗次而下的紅燈籠,風聲吹過,紅紙罩中一點燭火幽幽跳動,遂又停歇。

這條路的寬廣程度足以和剛纔的貿易街相提並論,景色卻大不不異。貿易街上燈火透明車水馬龍,而這條路的兩側,都是房屋。這些房屋有新有舊,各種氣勢雜陳,有白牆黑瓦,有玉階朱門,但無一例外,都在門簷之上掛著兩隻大紅燈籠。

紅線既然已經被掐斷了,那就冇有效了。她這麼做,必定有她的目標。找到她的話,說不定另有挽救的機遇。

那些大紅燈籠上寫著的,該是各家仆人的姓氏。有些一看便一目瞭然,有些筆墨方澗流如何都看不懂。

方澗流怔了怔,看向那不見絕頂的紅線。“牽了紅線的人”這個說法如何聽都有點……不過,對方隻是個小孩子,想來也隻是隨便說說。何況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顧城越。因而方澗流含含混糊地應道,“這個……大抵是吧……?”

“那就好啦!牽了紅線的人,三生三世都丟不了。阿囡也有紅線喲!”小女人拍動手笑起來。方澗流這才重視到,她的手腕上也綁著一根紅線,隻是那線越往遠了看,越是恍惚,彷彿消逝了普通。

青年的聲音裡有了些微獵奇,“你說喜娘?方纔她還在我這裡。”

方澗流拉了拉小拇指上的紅線。隻見那線不鬆不緊,另一端延長向悠遠的火線,超出了他目力所能及的範圍。因而他轉頭走了幾步,還是冇有被拉緊的感受,這條紅線竟然是跟著他的挪動自行竄改是非的。方澗流不由獵奇起來,便想順著這條線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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