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1_62五十七驚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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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往,濮陽涵聽到這話,就算不活力也少不得給對方一點苦頭吃吃。但自從擔當了濮陽家主的位置以後,濮陽涵的心機也愈見老辣。或許是春秋稍長,本來帶著稚嫩的少年表麵已不知不覺脫出了深峻奇秀的模型,抬眉傲視間,竟顯出幾分迫人的豔色來。

見濮陽涵不答話,文曲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轉向白大夫來,“雖說濮陽少主不請自來冒昧了些,但此次我們不得不隨他走上一趟。”

文曲將傘柄在手中轉了幾圈,一道電光閃過,白大夫這纔看清那傘麵上極似千目標竟然是禽類尾羽的環睛狀斑紋。

濮陽涵正想反唇相譏,哪知才伸開嘴,真氣一泄,劇痛直衝頭頂,一時候就連麵前都是烏黑一片。一個趔趄就要往前栽倒,冷不防被人用胸膛抵住,手上的黑傘已被那人奪去。濮陽涵正要禁止,那人吊兒郎當的聲音立即響在耳側:

文曲再一次深深地感覺,多聽些八卦還是很有好處的。

傘一脫手,周身的疼痛頓時減輕很多,靈台也腐敗起來。濮陽涵苦笑一下,心想如果叫了旁人來撐這把傘,隻怕不過一刻鐘就要化為膿水。就算自家老爹親身出馬,也一定撐得過三炷香時候,本身此次不但闖進冥府來,撐著它也過了小半個時候,實在是托大了。

一見這風景,文曲的眼睛反而亮了起來,看著濮陽涵的眼神就像冒出了幽幽的綠光,“鳳鳥之姿獨華天下,更何況當年以殊色寡德被逐出鳳族的玄鳩。所謂三千弱水深,蘆花飄不起,說的並非是弱水不能浮物,而是玄鳩之羽毒狠惡,就連金石都能溶化的弱水遇著鳩羽,也隻能退避三舍。”文曲看著濮陽涵嘖嘖玩味,似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大夫一眼,暴露幾分感慨的神采來,“美人如花隔雲端,公然越是都雅,就越紮手。”

“濮陽一族與我道分歧不相為謀。你若想去,就請自便。”言下之意就是,他白大夫是斷斷不會挪動分毫的了。

“不知濮陽的家主前來有何指教。”白大夫這話聽上去像是扣問,語氣卻淡得完整冇有開啟話題的意義,就連眼神也像是從未見過此人普通。當初他不過用幾枚銀針就將濮陽涵製得全無還手之力,手腕利落狠辣,回想起來,濮陽涵都感覺四肢樞紐彷彿還在模糊作痛。現在此人卻和顧城越他們走在一塊,也不知究竟是敵是友。

正在揣摩著如何開腔,文曲那張還印著五個指頭印子的臉已然湊了過來,“美人竟然不吝動用鳳鱗禦頂,到冥府這等鳥不生蛋的處所來,該不會是特地前來看望戔戔鄙人鄙人我的吧?”

濮陽涵瞪大了眼睛,心想這文曲星君的腦筋真不知是用甚麼質料做的,在這告急時候竟然還不健忘*。現在他已有力再撐起鳳鱗禦頂,紫雷一聲更蓋過一聲;文曲用一雙赤手接過那傘,現在羽毒定然已侵入他體內,未幾時便會痛磨難敵。而他這返來,本來也就冇抱著能請動文曲的但願,隻是想讓顧城越施以援手,卻上天上天無處可覓。要不是地鰩蠢動不已,他還真想不到,天國無門,顧城越還就偏要闖出來。

“我早就不是大夫,就算是,也救不了那麼多人的命。”白大夫側過身去。懸壺濟世又如何,那人一顆仁心,說來好笑,最後竟然命喪於他最掛記的百姓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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