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動用元神來護體了嗎……麵前這個東西,到底是妖,是怪,還是……魔?
“曆劫……?”文曲強撐著結界,卻因為心神擺盪,結界又弱了幾分,瞬息間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三界六道,泰初至今,唯我獨尊的九翼龍王,竟然……還活著。
當年文曲在拾遺散錄中看到殘篇中這句記錄,隻是付之一笑。如果真的曾經存在過如許的魔物,神仙們是如何搞定它的?更不要說人類是如何存活下來的了。
“謹慎。”顧城越輕聲提示,世人都繃緊了神經。顧城越的目光掃過文曲,發明他將本身周身和白大夫一起竟然覆蓋在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暈之下,頓時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厥後我就想到了令尊。不但是因為他完整合適我的前提,更首要的是……他與令堂伉儷情深。令堂作為山鬼,哪怕耗儘木石之力,也必定保他靈魂不斷,不是麼?”那人看著麵色慘白的濮陽涵,像是賞識著甚麼風趣之物,悄悄撫掌笑道,“多虧了與你們同業的這位……大夫。如果不是他最後一針封死了令尊的心脈,令尊也冇法這麼快從痛苦中擺脫出來,而我的陣圖也冇法大功勝利。各位不辭辛苦前來,如果不讓各位見見鄙人如此大費周章的服從,彷彿也太冇有儘到地主之誼。”
文曲把他往懷裡摟得更緊了一些,他的體溫在漸漸消逝,彷彿整小我都在漸漸消逝,“彆說太多話。”
但還是甚麼都想不起來啊……
強大和長生帶來的孤單,充足令人猖獗――直至結束生命。
此時文曲乃至有幾分光榮――正如無陵所說,白大夫偶然當中促進魔骨複活,其罪孽底子不是灰飛煙滅四個字就足以抵消。或許他要麵對聞所未聞的酷刑,但起碼……
而是寂滅,就連疇昔和將來都被淹冇,就連絕望和驚駭都不存在,如果天底出世於渾沌,那麼寂滅就如回到萬物未始之時――既無開端,又談何曾經?
冇人曉得他會去那裡,就算曉得,憑著他們幾小我恐怕也禁止不了。
但是……就算不記得,手指卻對他的觸感莫名地熟諳,對他在懷裡的分量莫名地放心,以及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道,讓文曲誤覺得不存在的心酸楚到難以忍耐的程度。
濮陽涵立即去檢察濮陽澈的環境,文曲看著本身懷內裡色慘白如紙的白大夫,用手指劃過他的臉頰,瘦得咯人。
“提及來,我還要感激你,文曲星君。如果冇有你五百年前下凡曆劫,也不會讓地脈呈現馬腳,現在也不會將這位白姓大夫送到這裡來……助我大功勝利。冥冥當中,皆有定命,文曲星君,你當真一點也不記得?”
他的牙齒咯咯打戰,緊握的拳頭在顫栗,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再聰明的人,也算不過天命。修習禁術逆天者,無赦。
剛開端的震顫極其輕微,就連顧城越都冇有發覺。地下,就像有甚麼龐然大物正以可怖的速率遊動而來,它的幅度稀有十,數百……不,乃至還遠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