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跪下。”見柳瑟無動於衷,薑淮濟更加氣惱,直接大吼道,用力收回一掌,毫無防備的柳瑟便被打倒在地。
“老爺,不成。”一小我影緩慢的攔在他麵前,而柳瑟,也被她緊緊護在身後。
“冇錯?”薑淮濟輕哼了聲,腔調上揚,較著異化了些許不快。他側過臉去,瞥了眼不知何時已站在他中間的沈碧清,二話不說直接拿起她手中的蛇鞭,在空中揚起,看準倒地不起的柳瑟就要揮之而去。
沈碧清略微遊移了下,卻冇有讓步的意義。
“嗬,你非要這麼嘴硬嗎,當真覺得我不敢鞭打你?”薑淮濟眼裡的殺意四起,握著蛇鞭的手更加的用力。他揚起了手中的鞭子,速率快到驚人,柳瑟壓根冇有躲開的機遇,這一鞭就這麼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
“我何罪之有?”柳瑟無所顧忌的望向麵前的薑淮濟,清澈的眸子裡儘是冰冷。
她頓時回想起在藏書閣之時,如果她猜的不錯,這柄匕首定是薑尚趁她不重視放在她身上的,隻是她竟毫無發覺,未免過分粗心,亦或是他的功力太深?
“老爺,您要信賴尚兒。”沈碧清淚眼汪汪的看著一旁的薑淮濟道。緊接著,語氣突然一轉:“定是那些該死的下人冇有護好少爺,妾身定要好好降罪於他們。
這個孽子,當真不念兄妹情分了麼?
“你為何隨身照顧匕首?”在她深思的時候,薑淮濟早已哈腰撿起掉落在地明晃晃的匕首。
“是啊,阿瑟,你一小我去藏書閣做甚麼?”沈碧清不自發退到了一旁,和順的眼眸望著神采冰冷的柳瑟,眸子裡單單藏起了那一層恨意。
他這一小小的行動自是被薑淮濟所發覺,看著柳瑟的眼神更加凶惡可駭。
“到現在你還要逞強嗎?要你認罪就這麼困難麼?”薑淮濟被她倔強的態度激憤到了,語氣頓時減輕了幾分。
“但你偏要一人前去,如此詭異的行動,不需求給我們一個解釋麼?”薑淮濟唯有據理力圖。
從感情上來講,薑淮濟還是更方向於薑尚這一邊的,畢竟他是相府的嫡宗子,固然他癡傻,但畢竟是他的嫡親骨肉……
“夫人,你讓開,我本日非得給她一個經驗不成。”念及沈碧清擋在柳瑟前麵,薑淮濟手裡的長鞭到底冇能落下去。
“敢問父親莫非府中藏書閣去不得?”柳瑟強撐著站了起來,黑眸看著滿臉肝火的薑淮濟,目光裡溢著果斷。
“你大哥他一貫癡傻,你怎可冤枉他?”沈碧清嚶嚶帶著哭腔,疾步走到薑尚麵前,將他一把抱住。“真是個命苦的孩子.......”
“一不留意?”柳瑟輕笑起來,說的還真是輕鬆。
“許是尚兒貪玩,一不留意就跑到藏書閣去了。”沈碧清半開打趣道。
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小,認識也逐步縹緲,柳瑟抬眼吃力的望了眼頭頂的天空,莫非她真要死了嗎......
柳瑟任由她說也不辯白,看她死力諱飾,涓滴冇有造作陳跡的演出令她深感佩服。
柳瑟將質疑的目光放在躲在薑淮濟身後的薑尚,他伸出一顆小腦袋,在對上柳瑟彆有深意的眼眸時,又很快縮回了脖子,抓著薑淮濟衣服的手更緊了。
柳瑟兩眼直直的盯著薑淮濟手裡的東西,這匕首,並不是她的。
他既已偷偷潛入藏書閣,又隨身帶有匕首,定是有彆樣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