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雲晚簫……你救咱家……咱家……會賞你……”魚朝恩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又一箭射中他的喉嚨,隻見他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大殿金碧光輝的藻井,重重倒在地上,刹時斷氣。
“現在興州有難,我也是陛下親封的平亂前鋒,現在元帥存亡未知,副帥已死,你們說,我有冇有資格暫掌全軍?”
天垂垂亮了起來,雪林當中又響起了追逐的馬蹄聲,雲揚今後瞄見了一群模糊的唐軍馬隊影子,驚聲道:“如何來得如此快?”
渾身血淋淋的李侗不甘心腸望著那近在麵前的皇城大殿,咬牙道:“這天下……是我李唐的天下……這皇城……是我李唐的皇城……”殘破的手指所向,那皇城大殿還是是隻能看,不能觸,他一世抱負,現在隻能結束在朱雀門前。
“救人!”雲飛驚忙抱住跌出車廂的絮兒,穩穩落在了地上。
雲晚簫立馬瞧著安福門的表麵,門外是李侗的拯救軍,可也是魚朝恩的催命符,三千馬隊該放出去,隻是要看,該是甚麼時候放出去。
國之大蠹,現在,你該伏法了!
“將軍公然說的不錯,臭小子,我們把這群定王府的虎倀給甩了!”雲飛揚催促馬,不忘欣喜了一句車廂中絮兒與棲霞,“棲霞,絮兒女人不要怕,坐穩了!”
“少夫人跟老夫人……”雲揚剛要說話,忽地瞥見了定王府馬隊後模糊呈現的神策追兵,不由笑道,“早就被魚大將軍接到神策府中庇護了,你們入彀了,看看你們身後是甚麼?”
雲飛趕緊揚鞭打馬,催馬兒跑得更快一些,急聲道:“我們要再跑遠些,不然要誤了將軍的大事!”
“等等大哥,你看前麵――”雲揚猛扯馬兒韁繩,但是已來不及――隻見馬蹄被四根攔在山道上的麻繩給一絆,馬兒依著勢子往前摔去,將身後的馬車高高拋起。
雖說神策軍像是來庇護李侗的,但是李侗聽雲晚簫說過,這隻是魚朝恩的殺招之一。隻見他謹慎應戰,目光緊緊盯著雲晚簫,忽地一指一個最遠的黑衣死士,“雲將軍謹慎那人搬救兵,速速擊殺!”
李侗放聲大笑道:“魚朝恩你這個閹賊,你當本王不曉得你本日在這裡埋伏了死士?”話音剛落,當即給身後的主簿徐楓遞了個眼色,“佈陣!”
“咻!”
“庇護本將軍!”魚朝恩駭然大喊,緊緊握停止中神策虎符,“你們快來本將軍四周!”
“諾……”
兩句話說得殿上一片鴉雀無聲,雲晚簫冷冽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滿眼怨氣的將領,“魚大將軍夙來尊敬陛下,從未有違君令。怎的?現在你們一個一個麵服心不平,莫不是內心隻要魚大將軍,反倒是視陛下如無物?”
銀槍刹時紮入這個大將的喉嚨,雲晚簫冷冷掃視殿上想要發難的世人,“我是皇上親封的神策副將,現在魚大將軍罹難,神策府中我最大,你們如果想要以下犯上,便是違背軍令,違背皇命!”
神策小兵想了想,“方纔瞧見雲將軍正與定王府兵獨鬥……”
雲晚簫手中銀槍一動,再一槍要了這個將軍的性命,冷冷留下一句,“違背陛下號令者,死!違背神策府軍令者,殺無赦!”
“殺了定王,為大將軍報仇!”神策將士中不曉得是誰,俄然開口。
定王府馬隊還來不及反應,四人已騎馬竄入雪林,再次冇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