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簫輕咳了兩聲,高聳地突破了迦葉心這一刻的失神悵惘,“迦葉女人?這曲子怎的不吹了?”
忽地,彩蝶驚飛,花間的妙齡女子驚眸立足,呆呆瞧著俄然突入花間的陌生男人,是驚,還是喜,是緣,還是孽,儘在這一眼之間……
骨笛驟停,如同當初她與阿祿的初見,迦葉心的眸中隻剩下了麵前的公子。
“敢問杜大人,我犯了甚麼罪?”雲晚簫挺直了身子,問得凜然,“晚簫現在還是朝廷二品將軍,並無違法,你們憑甚麼抓我?”略微一頓,雲晚簫鋒利的眸子落在了杜卿卿臉上,“你――更冇資格抓我!”
黑影道:“他本日鬼鬼祟祟地帶了一名小廝包了長安城東的迎往堆棧,經探子回報,那小廝極有能夠是失落的德安郡主霍小玉。”
雲晚簫斜倚在迴廊木欄邊,看著迦葉心的背影,眉頭深鎖,似是在考慮著甚麼。
照雲晚簫的孤傲性子,能說出如許的話,隻能是衛國公府近幾日欺人過分,雲晚簫不得不走這一步棋,但是魚承恩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恰好就是想不出是那裡不對勁。
迦葉心又驚又喜,“簫,你竟然帶著這骨笛?”
馬蹄聲越來越近,似是來人很多。
“諾!”
迦葉心點點頭,羞笑道:“那我就獻醜了。”
迦葉心覺得那是過往的商隊,倒也冇有如何上心,還是當真地教著雲晚簫吹骨笛。
無憂無慮的南詔妙齡女子在花間穿越撲蝶,腳踝上的銀鈴叮咚作響,與她們銀鈴般的笑聲交叉一起,顯得格外埠動聽。
“給我拿下!”
不妙!入彀!
雲晚簫冷冷看著杜卿卿,嘲笑道:“杜大人可真是陰魂不散呐,我走到那裡,你便到那裡。”
長安城東,迎往堆棧,門前兩盞昏黃的燈籠隨風輕搖,像極了此時天上被薄霧掩住的明月,讓人感覺有些恍忽。
杜卿卿沙啞的聲音猝然響起,讓正在跳舞的迦葉心驚然停下,躲到了雲晚簫身後。
“杜家欺人太過,末將願為大人逐衛公,隻圖大人容末將入府,共享繁華。”
雲晚簫接過骨笛,隻感覺上麵另有迦葉心指尖的暖和,不由得驚詫看了迦葉心一眼,隻見她雙頰通紅,恍然似是明白了甚麼。
雲晚簫點頭道:“本就想找你學會吹笛,隻是這些日子俗事太多,擔擱了好幾日。”說著,雲晚簫將骨笛靠近唇邊,手指按在笛孔上,問道,“是如許麼?”
“曲子……曲子……”迦葉心倉促地低下頭去,隻感覺一顆心狠惡地跳動著,指尖不竭摩挲著笛孔,“曲子很短……”
雲晚簫愕了一下,隻見迦葉心已從她手中拿過了骨笛,手指按住了笛孔,“我先吹一次給你聽。”
與此同時,衛國公府,杜卿卿也獲得了線報。
“胡說八道!”杜卿卿怒聲大喝,瞪了擺佈一眼,“還不快拿下他!”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長凝持續更新~
所謂《撲蝶》,為的隻是在花間絕頂與敬愛男人的驚鴻一瞥,這曲子的妙處,就在這俄然的音斷,剩下的餘韻,隻能在吹笛之人的眸中找尋。
“德安郡主?”雲晚簫神采烏青,“杜大人,你可看清楚了,我這身先人究竟是誰?”說完,雲晚簫身子一讓,讓迦葉心透露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