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公子眨了眨眼，伸臂挽住了衛國公杜鴻漸的手臂，“連令公你也冇瞧出來，皇上怎會究查我的欺君之罪？”

杜卿卿對勁地笑了笑，“有爹爹這句話便好，他日再為哥哥喬裝一次，也無妨。”

“趁雲晚簫忙於戰事，隻要霍小玉返來了，你便頓時帶人去香影小築將她們母女索去長安戶籍司，就算是用強，也要霍小玉乖乖在戶籍冊上畫押，從販子妓改成本王府上府妓。”李侗說得淡然，語氣當中模糊儘是殺氣，“這霍小玉夙來剛烈，可這人間隻要一個母親，世上冇有不疼母親的孩兒，你該明白，本王所謂的用強，該如何動手？”

“踏踏……踏踏……踏踏……”

杜鴻漸悄悄搖了搖杜卿卿的身子，“令公問話，如果不答，可就是無禮了。”

徐楓不由笑道：“王爺高超，部屬這就去瞧瞧，霍小可否返來？”

郭子儀擺手道：“杜兄，你當真是生了一個寶，這女娃可惜是女兒身，更可惜我家那幾個犬兒俱已立室……”

“卿卿，怎可如此對令公說話？”杜鴻漸咳了兩聲，表示愛女言辭慎重。

郭子儀似是發覺出甚麼，細心瞧著杜卿卿嬌俏的容顏，一雙鳳眼盈盈都是得逞的笑意，不由得笑道：“老夫且聽聽衛國公家的大蜜斯究竟還藏了甚麼後招？”

杜鴻漸趕緊賠笑道：“令公莫與小女計算，卿卿生來麵子薄。”

馬車悠悠，離宮門越來越遠，在路口處，一輛載著雲晚簫朝驛館方向遠去，一輛載著郭子儀與杜鴻漸父子往衛國公府慢行。

郭子儀恍然道：“本來徹夜延英殿對策，不過是障眼法，杜兄你圖的是滅一些不臣之子，來一次敲山震虎。”

“你們……”杜卿卿噤了聲，乾脆扭頭一邊，“我不說了！”

郭子儀不由得哈哈笑道：“無妨無妨，真不知哪家小子有福分，他日能將你家這個寶給娶歸去。”

長安燈影昏黃，夜色淒迷，不知幾家夢魘，幾家好夢無邊？

“部屬明白。”但是徐楓還是不解，“但是，王爺，霍小玉不過是戔戔一個風塵女子，怎能進王府大門？”

宮中內侍被定王拉攏了很多，徹夜延英殿上商的討戰事，不出一刻定王李侗已將衛國公獻策把握一二。

郭子儀倒吸了一口氣，定定看著衰老的杜鴻漸，這朝廷內憂內亂，如果不走這一步路，隻怕這些樸嚴峻臣的後輩，就更難入宦途，這朝廷也就更有救了。一聲感喟後，郭子儀不覺苦笑道：“你這雙後代，如果性子換一換，當真能夠費心很多。”

郭子儀驚瞪雙眼，不敢信賴地看著杜家公子，“你……你好大膽量，竟敢女扮男打扮作你哥哥入殿麵聖，可知這是欺君之罪啊？”

李侗沉默點頭，瞧著徐楓退出了房，閤眼想起了霍小玉曾經在王府獻藝的一幕幕，不由嘖嘖道：“如此美人，豈能便宜了你雲晚簫？讓你看得見，摸不到，或許比殺了你，還讓本王解恨吧。這一刻，本王倒是想你能勝利返來，瞧一瞧，你可否悔怨與本王為敵？”

徐楓一驚，“王爺怎的曉得雲晚簫定會將霍小玉送返來？”

“三千兵馬，這一次，要難堪晚簫這孩子了。”郭子儀一聲感喟，吐蕃來勢洶洶，即便是阻擊之地人馬，也足有三萬人之眾，換做是他郭子儀年青十年，也不見得能成此事，更何況是阿誰病秧子雲晚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