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勿怕,這幾隻虎倀迫不得你!”白衣公子朗聲說罷,提壺又喝了一口酒,“各位大哥,徹夜我們就比一比,究竟誰經驗的狗兒多?”話音一落,隻見手中長劍一振,光寒驟起的頃刻,徐楓還來不及說甚麼,便被這少年公子的手中劍狠狠逼落馬背。
白衣公子非常驚詫地看了一眼這個名字,“本來你便是霍小玉……”
隻見戶籍司倉猝取出羊毫,舔了一下那未乾的筆尖,當即一筆劃去了霍小玉的妓籍,直接在冊子最後補了一句,何年何月何日,脫籍為民,便顫巍巍地將冊子遞到了霍小玉跟前。
雲晚簫如果能得勝返來,那可真恰是大唐的豪傑,本身確切比不過他。
“駕!”
白衣公子話音才落,身側的幾名大漢已將戶籍司圍了起來。
模糊約約中,熟諳的聲音在馬車後響起,換了常服的雲晚簫打馬馳來,身影模糊呈現在馬車以後。
“迫不得已?”白衣公子抬眼瞧向了一臉慘白的霍小玉,不由得呆了一分,方纔遠處瞧她,隻感覺她身形妙曼,現在近瞧她的眉眼,竟冇想到是如此驚如天人――隻可惜臉上那剛結痂的細痕,煞是讓人感覺打從心底心疼。
“這……這真真不當……”戶籍司還想說話,但是現在隻剩他一人在此,說再多也比不得麵前的劍鋒鋒利。
紅燈籠的微光中,一襲白衣一手擎劍,一手提著一個酒壺,臉上照了一方黑巾,隻能看清楚他的一雙敞亮眸子,豪氣逼人。
戶籍司曉得,徹夜趕上了不要命的江湖草澤,就算是律法也何如不了這些江湖中人,連定王府家的主簿都折了羽,本身小小一個戶籍司,又能如何?隻得捧首告饒道:“幾位豪傑饒命,我也是迫不得已……”
徐楓悄悄咬牙,但是現在也隻能逞強抽身,歸正霍小玉如果出了城,他也能曉得到底去了那裡,他便不信這些江湖後輩能庇護這女子一輩子!
“我等豈可輸了你小子?”幾名大漢放聲大笑,雖是赤手空拳,也好似視那些王府衛士如酒囊飯袋普通,起手之間,不是號召了衛士們的麵門,便是服侍了衛士們的肋下。
“救人豈能隻救一半?”白衣公子挺直了身子,拍了拍胸膛,“本公子管了的事,豈會讓你留在此處再遭欺負?”話音一落,白衣公子的目光落在了雲揚臉上,“方纔瞧你熱血護主,是條男人,如果信我可度你們本日之厄,便速速找輛馬車來。”
“嗯。”霍小玉不解為何他會這般驚詫,瞧著他的眸光略微暗淡了一些,又俄然亮了起來。
“請……請霍女人落名……”
白衣男人身側歪傾斜斜地站著好幾個一樣黑巾罩麵的魁偉男人,一個個酒氣逼人,好似已喝醉了七分。
杜棠之將江湖朋友送走以後,這邊霍小玉已在絮兒的幫扶下,走入了馬車車廂。杜棠之悄悄地一歎,不由得淡淡吟道:“江湖風塵本一家,何如錯了一步,便是天涯,嗬嗬。”
“我天然是要去的!”雲揚當仁不讓地拍了拍胸膛,上前對著霍小玉道,“霍女人,我聽將軍提過衛國公一二,將軍在朝中,也算是與衛國公交好,此地又不能久留,你另有傷在身,無妨先隨這位杜公子先回府靜養一夜?”說著,似是讓霍小玉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去驛館找將軍,奉告他徹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