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們兩個兩情相悅不假，但是陛下並不想賜婚給他們，不是麼？”杜卿卿一語中的，“雲將軍說不定是要做駙馬的人，我們隻要抱住長安守備軍兵權，又庇護好德安郡主，便算是立了大功，那些末節，哥哥你何必拘泥？何況，並非是哥哥你娶，而是mm娶，到時本相明白，也不會累及郡主與我的名聲，不是麼？”

杜卿卿再舀了一勺肉粥，喂向霍小玉，“請郡主屈尊下嫁於我。”

杜卿卿淡淡笑道：“嗓音的題目，女兒已經想好應對之法，隻要能穩住當前情勢，不壞了陛下大計，捐軀一些，又有何妨？”

杜卿卿大喜道：“郡主是個明事理之人，豈會不允？此事就容女兒去辦，至於郡主的新戶籍，就有勞父親大人籌措一二了。”

“卿卿……”杜鴻漸遊移地歎了一聲，卿卿所說俱是究竟，如果長安守備軍的兵權再落入魚朝恩手中，那陛下的處境就更傷害了。

“難為你了，卿卿。”杜鴻漸重重拍了拍女兒的肩頭，再一次感慨，如果卿卿是男兒身，該是多麼好？

“這……”杜鴻漸大驚，看了一眼杜棠之，“喬裝一次還成，但是你若扮作你哥哥，這嗓子一說話……”

“朝裡有人想要你的命，而世人等閒就能猜出是我家救了你，郡主，卿卿有一事要求你應允。”說著，杜卿卿又加了一句，“就算是郡主還哥哥一小我情，也算是郡主救救我們一家高低。”

“呸！哥哥你這是說的甚麼胡話啊？”杜卿卿倉猝去蒙杜棠之的嘴，側臉對著郎中道，“你跟管家去熬藥吧。”

杜卿卿持續道：“天下並冇有女子與女子結婚的事理，這不過是為了庇護郡主，也庇護家宅的權宜之計。雖說我是喬裝成哥哥結婚，但是也可在結婚前就寫好休書，待到安然之時，休書為證，嫁娶兩不相乾，也不會留下太多連累。”

“嗯……”霍小玉倦然閤眼，她確切要快些療養，也快些好起來，她想晚晚，山溝裡最後瞧見那一眼，她也感覺驚駭，那些刺客無所不在，萬一她的晚晚有個甚麼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

杜卿卿拈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突地對著二老跪了下去，“父親大人，娘，女兒有個要求，望二老允準。”

“杜公子好生保養半年，便可如常下床走動。”郎中說完，到一邊去開藥方，“這些日子，儘量少走動，多療養。”

“容我想想……”杜鴻漸心頭策畫一二，杜夫人曉得這爺幾個必定又想到一起去了，不管她如何勸，這事已有七成是定了的。

杜棠之說不過杜卿卿，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