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心師太重重點頭,必定了雲晚簫的猜想,有些擔憂地轉頭緊緊看著孟長青,“長青……”
“孟郞?”雲晚簫恍然想起剋日母親提過,忘心師太實在是有丈夫的,她與她丈夫皆是陛下的暗子。
孟長青點頭道:“雲將軍可願與末將做一個買賣?”
忘心師太趕緊點頭道:“貧尼走不得!”
孟長青感喟道:“讓雲將軍記取定王的見死不救之仇,可保他日汲引雲將軍之時,定王難以跟雲將軍連成一線。這步棋,是陛下下的妙棋,一石二鳥,舍的是雲老將軍的命,得的是雲將軍的忠心。”頓了一下,孟長青歎道,“隻要我次次回報都是雲將軍統統如常。這奧妙信賴不消多久,魚朝恩也會說給雲將軍聽,以圖進一步拉攏雲將軍。”
雲晚簫驚詫道:“為何?”
雲晚簫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來,“當年潼關之戰,尉遲大哥如果曉得我另有救,隻怕就不會來救我了。”雲晚簫定定看著孟長青與忘心師太,“晚簫固然算不得豪傑,可這條命畢竟是三千商州後輩留下的。我想脫下這身戎裝,就要為他們給家國儘最後一分力,我纔算走得無愧於心。晚簫不喜好與人做買賣,如果孟先生真故意,就想想這天下因烽火流浪淒苦的百姓,再想想現在高床軟枕錦衣玉食的魚大將軍,就當作為這個風雨飄搖的家國,助我除了這隻大蠹。”
“臨時我還不走。”孟長青曉得她擔憂甚麼,給了忘心師太一個必定,抱拳對著雲晚簫一拜,“雲將軍,末將確切有些話要說,請。”
“若不是陛下下了密令,定王怎會按兵不動?”孟長青靠近了忘心師太,低聲說道,“陛下隻須用一個‘欺君之罪’便能將雲將軍節製得死死的——與其要一個不能非常掌控的武將,不如用一個非常掌控在鼓掌當中的女人,不是麼?”
書房。
“甚麼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