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漠――或者說姚浪――的身材相稱出眾,肢體苗條,肩寬腰窄,乃至連皮肉都緊緻的恰到好處。因為剛受了傷,他的背部另有三條猙獰傷口,但是這些傷疤也未曾毀去那軀體的美感,反而添了幾分淩厲,讓他看起來如同方纔掠食過的猛獸,引得人挪不開視野。
和一個男人雙修,還被當作盧鼎。饒是沈雁這類蕩子,也是從未想過的。
餘毒已經全數導出體外,連母蠱都被燒成了飛灰,現在雙修於兩人都冇了意義,因此沈雁含笑問出這句話。
“咦?這麼快就出來了!”看到嚴漠的身影,孫平清驚奇的站起家來,“母蠱除了?”
門邊響起了輕微的開門聲,像是那人穿戴好了衣衫,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沈雁唇邊暴露一抹苦笑,也不睜眼,隻是用指尖捏住了插入精竅的銀針,悄悄提起,兩根銀針浮出了體外。固然並未渤起,他半軟的器物中還是星星點點灑出些陽精,這滋味不像是紓解,反而有些疼的短長。伸手撈過中間的薄毯,蕩子安溫馨靜的把統統渾濁陳跡儘數抹了個潔淨。
燭火燃燒又再次燃起,已經不知換了幾輪。渾圓的香爐裡青煙嫋嫋,酸澀藥味彷彿更加濃烈,沈雁隻覺周身都被浸潤在水中,從督脈進入的真氣如同暖潮,掃蕩著呆滯在體內的冰寒餘毒。顛末幾日的抽煉,那毒素已經更加的少了,少到他的五感身材能再次清楚感遭到的統統。
目光並未落在身前,沈雁遙眺望向不遠處的書案,隻見一陣尚未消逝的紅煙從爐中飄出,琉璃盞裡的肉蟲兒還在轉來轉去,一副恨不得想要撲疇昔奪食的模樣。唇邊暴露一抹笑意,蕩子轉回了視野,對上攙扶著他的男人。
看過了貳心中的寶貝,孫平清才轉頭看向自家老友,滿臉古怪笑容的搭上了沈雁的手腕:“曉得好處了吧?你看,這真氣可不就暢達了起來。”
“那就好。多謝嚴兄為我療毒。”沈雁聲音裡帶著了實足的樸拙,他的聲音固然沙啞,但是已經不像前幾日那樣中氣匱乏。消滅體內餘毒,殺滅子母二蠱,又修補了任脈諸穴,現在他的氣脈當中已經重新生出真元,隻要再運功保養一段光陰,天然能規複如初。
沈雁怠倦的閉上了雙眼,他頭一次曉得,當“謝”無足重輕時,“愧”和“悔”反而會賽過統統。他欠了嚴漠甚多,早就無覺得報,恰好又把兩人的交誼毀在一場讓人討厭的雙修之上。
如許的身姿,怕是會讓大多數女人神魂倒置。但是沈雁不是女人,也從未賞識過任何男人的樣貌身形。他愛的是溫香軟玉,是紅顏美人,自從初嘗床|笫之歡後,他就從未想過本身會和男人有甚麼超越交誼的肢體打仗。恰好此次,他被一個男人,一個能夠視之為存亡至好的老友,壓在了身下。
衝進了屋中,孫平清並冇有先去探查沈雁環境,而是撲到了香爐旁,鼻尖微微一抽,麵上就暴露憂色。從袖子取出個夾子,他從爐裡捏出了塊像是焦炭的物件,謹慎翼翼的拿到了琉璃盞邊,翻開盒蓋扔了出來。內裡的陽玉蠶可半點未曾躊躇,短胖的身軀一伸一縮,就緊緊抱住了塊碳頭,都將近在盞中打起滾來。
喉間俄然一痛,沈雁弓起了脊背,收回兩聲短促的喘氣,一向環在他胸前的手掌順著咽喉往上,捏住了頸間穴位。溫熱的吐息灑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