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些被嚇到,小丫環的聲音頓時低了些:“怕是有半個時候了。”
說著她朝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隻見有一個綠衫女子端上了支白玉酒杯,光彩金橙的美酒在杯中泛動,彷彿盛了一盞流金。秦卿雙手接過白玉杯,恭恭敬敬捧上前來,衝嚴漠淡淡一笑。
有甚麼東西滴落在了眉心,沈雁指尖微微一彈,想要去拭。一副畫麵卻如閃電般劃破了蒙在麵前的暗中。明月如鏡,濤聲似海,那人正站在麵前,白淨的肌膚如同瓷釉,幾點水珠從他麵上滾落,滴在如同感化了鮮血的嫣紅唇上。
一口濁氣從胸腹之間儘數撥出,沈雁終究還是坐起了身,朝隔壁走去。睡前他曾換衣沐浴過一番,那邊放著的水桶尚未搬出臥房,曾經溫熱的水波現在已經冰冷砭骨,對他而言卻再合適不過。
院中的台閣之上,倒是另一番麵孔。淺淡月光不再寥寂,隻因月下正有一人翩翩起舞,水袖如波,皓腕似玉,每一寸腰身都透出萬般嬌媚風情,一開一合的雲扇下,笑靨若隱若現,端倪當中更是掩不住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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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指尖悄悄觸了下那淺淡印痕,沈雁眼中的眸光微微明滅,轉過甚去,持續有條不紊的穿起衣衫。
讓一個塵凡女子不必拘束,聽起來彷彿有些好笑,但是秦卿的眼眸中卻閃現出一絲鎮靜笑意,文雅的朝嚴漠福了一禮,柔聲說道:“若非嚴公子與沈郎同來,奴家怕是堵不到這個蕩子,也該由奴家敬嚴公子一杯。”
沈雁和嚴漠倒是冇有頓時解纜,反而在秦樓找了兩間上房,過夜下來。一是為了甘三的拜彆做一做保護,另則也是沈雁那副病體到了極限,必須停下來稍事歇息。
“嚴公子,還請滿飲此杯。”
那人是誰?想要展開眼去看,他卻實在冇法挑起視線,暗中如同垂幕,密密的把他包裹吞噬,耳邊彷彿多出了一點輕微的喘氣聲,不如何清脆,卻又降落有力,伴跟著溫熱的吐息繚繞不去。
嚴漠實在冇如何睡覺,春閣裡的脂粉味道過分濃厚,床榻也軟的不像個模樣,他隻是閉目養了會兒神,就重新開端打坐修煉。
隻是半晌工夫,那桶冷水就讓他體內的熱度完整停歇下來,沈雁跨出浴桶,想要拿過搭在椅背上的衣衫重新穿上,誰知目光一偏,他俄然發明本身腰間上有一點模糊陳跡,那是圈若隱若現的烏青指痕,像是被人刻在了腰側的肌膚之上。間隔那天已經有好幾日了,這印痕卻像不會消逝普通,仍固執的留在那邊,能夠想見,當日抓著他的人用瞭如何的力道。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平常刷滴好高興
如果不清楚他們的處境,怕是會當此人隻是在尋歡作樂,但是嚴漠深知,麵前之人並不是不知輕重之輩,更不消提他略顯慘白的唇色。但是嚴漠並未回絕,隻是依他之言,走到了那間廳閣當中。
沉湎彷彿永無儘頭,垂垂變成了掙紮和角力,沈雁心中的順從越強,腹下的熱力就越燙,在恍忽間,貳心中生出了害怕,生出了不甘,亦生出了讓他為之顫栗的巴望。他想要伸脫手,想要去碰觸身邊近在天涯的那人,用手去摸一摸,那人身上是否也淌落著汗水,如他普通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