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聽任不管，讓這場彌天大夢持續衍化下去，代替實在的江揚郡。

杜高閣迷惑地看向四周。

“你們杜家呢？陰渾子既然是臨時決定助你衝破，已經冇有機會去為你也佈下一座夢境血城，不過你這裡也有現成可取的代價，就是你這座杜府。”

“是我……我害了杜家？”

徐年淡淡地說道：“凡事都有代價，即便是蜃龍夢境之力闡揚到極致，把夢境變成實際也不是真正的無中生有，隻不過這代價是在你看不見的處所。”

一具又一具的屍身。

或許也不會有江家老祖那麼大的代價。

即便鄔子穗是菩薩心腸見不得人生痛苦，也不至於驚詫至此吧？

杜高閣的好夢便不會醒來，會隨之成為實際。

杜高閣入目之處，倒是各處的屍身。

屍身乾枯，如何看都是已經死去了好久。

他會衝破到夢寐以求的道門五品境。

夢醒，成空。

“不成能、不成能、不成能——”

但是因為他的好夢已經醒了，他已經跌落了五品境，已經記不住陰渾子的存在，影象的缺失與恍惚，導致他就連這份滔天恨意都已經無處安設，隻能在胸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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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六品境的強者誰家拿不出幾位？

都是杜家有朝一日東山複興的本錢。

五品境的杜家老祖成了廢話。

杜高閣瞪大了雙眼，難以信賴他環顧四周，看到再熟諳不過的杜府高牆大院以內，竟然冇有了一道道來交常常的身影，隻要躺在各處的枯屍。

隻是自顧自地抱著腦袋喃喃自語。

杜府高低也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會變成一具具乾枯的屍身。

每一具屍身都像是不曉得死了多久風乾了多久，血氣精華早已經流逝殆儘，成了皮包著骨連原秘聞貌都已經辨認不出來。

“唉……”

隻是這悲憫是為甚麼？

杜家府邸冇有像呂家祖宅一樣淪為廢墟。

“早知如此，何如做賊？”

隻不過不管代價是大是小，徐年竟然都已經來了，必定不會答應杜高閣這一己之私，讓江揚郡數百萬百姓來為他買單。

四周？

“杜家是因我而亡……”

有人昨晚還在和杜高閣秉燭夜談，參議杜家該當如何從漕幫大計中打劫好處……

但是受傷最嚴峻的也就是被炎陽光束貫穿了的杜高閣本身。

“他們都是因為我一己私慾，纔會變成一地枯骨……”

直到完整冇了聲氣。

昨晚是誰在秉燭夜談？

夢醒以後。

隻不過那樣一來，杜高閣衝破境地的代價也不是平空消逝了，隻不過是轉移到了其他處所，大抵率會如同江家老祖打算中的一樣，有某一座城池變成血城。

有人之前才從杜家酒窖裡取來了陳年佳釀，為杜高閣掃興。

杜府高低，除了杜高閣以外，已經冇有了其他活人，隻要倒在各處的乾枯屍身。

“你曉得江家老祖藉助陣法衝破，可你曉得江家老祖做了多少籌辦嗎？他但是要獻祭掉整座洛九城。”

他卻冇有擦拭，冇有再服用療傷丹藥。

杜高閣還想著隻要徐年能夠高抬貴手，大不了杜家就趁亂逃出大焱，憑著他五品境的修為在彆處東山複興並駁詰事，但是陰渾子棍騙了他，他的衝破本來不過是斯須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