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英羽嘴角一撇,明顯是並不認同。如感化在幽深之海的長劍,捲起疊浪如雪,盪漾而來。
宇文述學還是淡然言道:“盈虛尚未逐我出門,我眼下還是長濟堂堂主,你的兄長,門內之事,我如何過問不得?”
宇文述學微微一笑,“哦?窩藏欽犯?臨時不說你這驚天之言是否失實,我卻不曉得自何時起,我盈虛門策名委質,開端為朝廷著力賣力了?若非如此,為何違逆江湖之道,反倒氣勢洶洶地突入私宅公開拿人?”
宇文英羽眼中凝起思疑的眸光,掃射向宇文述學,冷冷言道:“你究竟將他藏到了那邊?”
被捏緊的胳膊微微發熱,卻將和順的力量源源不竭地傳送過來。
宇文述學氣勢更加強大,舌燦蓮花,咄咄逼人,竟說得宇文英羽啞口無言,隻剩吹鬍瞪眼標勁兒了。
與此同時,彆院大門訇但是破,數之不儘的人從高牆、大門湧入,人潮當中那抹光鮮的綠色格外的刺眼。
宇文述學此言一出,青陸堂與嘉榮堂二堂門眾間氛圍較著一僵。
“我乃盈虛門少門主,如何行事何必你來指責?”
宇文述學揮劍如舞,手腕靈動地好似荏弱無骨,劍招細若輕霧,金光利如通天巨刃,有劈山斷流之能,撕藍光如裂帛,破寒氣如回春。
宇文述學身材穩若盤石,禦劍相抵,清脆劍擊聲錚錚而鳴,移重浪如安瀾水麵。
葉隨風不懂武功,亦看不出宇文英羽氣力如何,她隻覺隆冬暖氣一下子被抽暇,凜冽北風如刀鋒刮肉普通,一瞬入冬。
金光暴現,派頭逼人,竟令二堂弟子目不能移,腳不能動,好像被驚雷當場劈中。
宇文英羽揚劍直指彼蒼,言道:“莫要聽他胡言亂語,給我搜!”
“兄長,你將煙雨莊的天下第一劍據為己有,就不怕招致天下人詬病嗎?”
“如何?可有發明?”
聽得宇文英羽吼怒一聲,二堂世人方如夢初醒,好像打家劫舍之徒,肆意突入前屋後舍,如入無人之境。
宇文述學泰然平視著他,語氣亦是平平安瀾:“我倒是想要反問一句,英羽,你帶著這麼多人衝進我老友的宅院,究竟所為何事?莫不是你已經放肆至斯,當著一眾兄弟的麵,便要將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堂而皇之地肅除?”
“可有細心搜尋?”
“你們是耳朵聾了不成?聽不見我的號令嗎?!”
宇文英羽目中儘是不平氣,又要揮劍再襲,卻見入室搜尋的盈虛弟子魚貫而來。
葉隨風等人剛將地洞入口粉飾好,便聽院外叫陣聲聲,似是在跟他們下最後通牒。
宇文英羽嘴角微微抽動,眸光更加淩厲,握著劍的手樞紐“哢哢”直響。
“所為何事?你這所謂的知心老友,窩藏欽犯,大逆不道,你又何必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藏?不是已經翻了個底朝天了嗎?門中精英不至於連這點搜尋才氣也不具有吧?”
宇文英羽麵色還是清冷,但是耳朵垂卻已經火辣辣的通紅一片。
宇文述學轉頭遞了個眼色,長風長歌二人當即擋在葉隨風身前,如兩堵密不通風的高牆,把重重傷害隔斷在外。
宇文英羽眯起狹長的桃花眼,眸中精光如箭,飛射而來。迷惑的神情在臉上一閃而過,像是不曉得短短的半個時候之間,宇文述學為何轉了態度。
世人皆是點頭晃腦,紛繁表示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