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帝看似無動於衷地聽著朱桐的字字誅心,好似早已風俗她斬釘截鐵的回絕,麵龐安靜地將杯中酒液飲入喉中。可這一杯酒入喉的少,灑在衣袂上的多。
朱桐也是眼波盪漾,非常驚奇,下一瞬她便將鋒利的目光投向了葉隨風。
他們兩小我,都是心誌堅若盤石,剛強到撞穿南牆也不轉頭的範例。如此相像,卻誰也拗不過誰,誰也竄改不了誰。兩隻蹲在井底看天的青蛙,可惜看向的卻不是同一片天空。
在石桌上伏一會兒又複醒的承恩帝雙目烏黑髮亮,神情倒是木訥板滯的,倒讓葉隨風冇法辯白他究竟是醉是醒了。
朱桐言道:“縱使陛下是高懸於晴空之上的似火驕陽,亦可將光輝灑在她們的波心之上。而我是夜月,是星鬥,永久都跟陛下無緣錯過。”
朱桐也辯白不清承恩帝方纔的驚人言辭究竟是酒後吐真言,還是酒後戲言。不過既然承恩帝已經深醉,她也是鬆了一口氣,終究能夠擺脫這對她而言拘束侷促的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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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隨風與朱桐對視,像是停止了一場無聲無息也無形的對抗賽。朱桐眸中帶著較著的警告與威脅,目似冷劍,寒鋒錚錚。葉隨風心中開闊,自是恐懼無懼,任她萬箭齊發,還是舉頭挺胸,腰桿筆挺。
如果旁人,早就被一次比一次殘暴的言辭擊退,老早就繳械投降了。可承恩帝不是旁人。
承恩帝展開雙目,雨雪風霜儘在他的眼底,他的聲音苦楚當中透著化不開的哀傷,“你必然要說的這麼絕嗎?他就這麼好嗎?即便他……莫非我也比不過嗎?”
“我確切不敢常常召見老八,卻並不是因為嫌棄他。”過了半晌,承恩帝才低眉垂眼,幽幽開口言道:“隻是因他那眉眼,實在是與你過分相像了,我不敢看他。每次看著他,我總會想起你,墮入求而不得的痛苦舊事當中。以是,我不敢見他。”
一小我的執念有多可駭,可駭到周遭的人都以為你已入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