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將軍打量葉隨風,葉隨風也打量著他。
葉隨風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情義切切,卻不知有幾分是至心。
宇文述學現在卻對將軍恭敬施禮,說道:“草民宇文順知拜見將軍。蒙世子引見,草民特來為將軍分憂。”
將軍雖是一頭霧水,卻仍道:“這有何難?”
宇文述學說道:“我想將二人臨時分開,伶仃扣問。”
永晝高深莫測地一笑,不置一詞。
“就這兒?”
想來這便是“香餑餑”辯才歐陽及了。
葉隨風自是讀不懂二人之間的奧妙氛圍,她迷惑不已地瞅瞅宇文述學,又瞧瞧永晝,可誰也冇有過量的解釋。
永晝冇成想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窘然淺笑,“葉女人女中豪傑,心有淩雲意,果然是與眾分歧。”
男人墨客打扮,身材矮小,目迸精光,兩片薄唇一看就是巧舌善辯之人。
將軍命人將周虹臨時帶去旁處歇息,徒留歐陽及一人。
“葉女人莫不是要同這位公子一道拜見將軍?”
女子恰是當街阻路的周虹。
宇文述學目光更加燦亮,永晝諱莫如深地笑了笑,悄悄地撤開了眸光。
進了將軍會客的廳堂,隻見大堂中心站著一男一女。
永晝言道:“這位公子氣度不凡,雅人深致,卻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
現在想來,他要說的約莫也就是這麼個意義吧。
“不知這二位是……”
若不是永晝帶路,便是打這兒路過千八百回,葉隨風也不會想到這就是鼎鼎大名的鎮遠將軍的府邸。
永晝見葉隨風驚奇不已,解釋道:“鎮遠將軍夙來儉仆,更不肯勞民傷財大興土木。”
才言道:“門生歐陽及,幼時先父為門生定下一門婚事,商定待周女人年至及笄便下聘迎娶。何如天意弄人,門生少時喪父,家道中落,艱钜肄業。幸周家不棄,不嫌門生家道貧寒,信守先父所訂婚約,現在良期已定。門生鄙人,承蒙眾學子相讓、堂師垂愛,門生在辯試中幸運勝出。卻不知因何機遇,得戶部尚書令媛看重,錢大人愛女心切,竟不管不顧門生與周家有婚約在前,強拆前緣,能人所難,威脅門生悔婚另娶。門生豈能孤負周家一番愛重,孤負周女人一腔熱誠?門生幾次三番婉拒均是徒勞無功,錢大人乃至用門生出息相威脅,逼門生就範。”
葉隨風打量著樸實到家的將軍府,喃喃道:“怪不得將軍受人戀慕,看來幫他是幫對了。”
永晝還是唇含淺笑,不躲避地與宇文述學對視。
說話間,將軍府已在麵前。
宇文述學言道:“歐陽公子,鄙人半途來到,不知媒介,勞煩你把此事後果結果再重頭臚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