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隨風點點頭,背過身去,用手捂著心口,做了幾次深呼吸。
“幸得尋回了長生笛,尹公子在天之靈……也能放心了吧。少主也能了結一件苦衷,放心養傷。”
長歌已經敏捷地給宇文述學措置好傷處了,此時正用濕帕子擦去宇文述學臉上的汙漬。
新鮮的生命變成了一座小土包,宇文述學久久凝情諦視,好像一座豐碑。
可她畢竟不是尹空悅,冇法做到收放自如,直到大幕落下,她還是抽泣不止。
葉隨風又扣問了一下宇文述學的傷勢,得知冇有生命傷害,也就心安了。她向長歌告彆,長歌心懸在宇文述學身上,也得空號召葉隨風,一番客氣以後也冇有多挽留。
陳怡笑道:“誰不嚴峻啊,我隻不過演一個小丫頭,心都砰砰直跳呢。不過,你可必然要穩住啊,你但是女配角,是戲裡的靈魂啊。”
桌上的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紙張吸引了她的重視力,為了避嫌,她走到桌前,拿起紙條來看。
嶽出雲氣不過,把腳本捲成卷,悄悄朝她頭頂敲了幾下。“都甚麼時候了,還在這兒置氣呢!”
“少主傷重,不宜再費心勞力。”
長歌四下察看一番,見並無暴徒突入,才謹慎翼翼地將宇文述學悄悄放在床鋪上。下一個行動就是褪下他的衣衫,為他療傷。
有了在若春時的切身經曆,葉隨風把握起角色來更是輕車熟路,加上她本就真情難抑,此時景象再現,又對著一雙與尹空悅一模一樣的明眸,更是真情透露。
陳怡隻當她是過分嚴峻,冇有在乎。
她躺在柔嫩的大床上,卻久久難以入眠。明天就是他們話劇比賽的日子了,可越是逼迫本身入眠,精力越是復甦,內心百轉千回,隻能無法盼天明。
葉隨風將紙條和長生笛遞到他麵前,長歌讀完留言,舒了一口氣。
宇文述學強撐著精力,與長歌一道,親手安葬了尹空悅與寧川夏。一抔黃土,隔斷了天日,今後世上再冇有了尹空悅,他留下的陳跡也會跟著光陰悠長一點點抹去。
葉隨風長歎一聲,確切,他是該好好歇息一下了。
即便如此,陳怡看到葉隨風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陳怡一邊抽搭著,一邊激奮地對葉隨風說話,她的情感就像過山車一樣時高時低。
活生生的陳怡站在葉隨風麵前,她內心又是酸澀難過,又是欣喜欣喜。
葉隨風表情沉重地往廁所而去,臨了,又回望了一眼嬌媚的江南風景,隻是卻再也冇有了遊賞的興趣。
“好了,閒事要緊,事關全社名譽,其他的恩仇臨時放一邊。”
一邊的嶽出雲倒是不發一言,隻是一味地如有所思地看著葉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