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麵無神采地看著他,也不搭話。
北鬥連連道:“恰是,恰是。可不恰是這盆小扶桑修來的福分嗎。”又看向紫微,笑眯眯道,“不知帝君可願割愛,將這盆扶桑送給我?”
可就在此時,這盆雪蓮突得便化作了人形,好一名渾身烏黑不染塵凡瑣事的美人!雪蓮梳著墮馬髻,笑得活潑又甜美,站在紫微身邊,主動替紫微磨起墨來。
他並不是一向都是高高在上不過問塵凡凡事的,他也有在乎的人,有在乎的事,隻是這些人或事,都不是她,都不屬於她罷了。
北鬥捂了捂後腦勺,難堪笑道:“這個這個,如何的星象臨時還未曾肯定,隻是若隱若現方纔發了個芽罷了,這等虛無縹緲的星象,我豈能說算就算得出的。”
紫微正在書桌上負手練字,恰是寫的一個‘空’字,聞言,放下筆去,昂首看向北鬥星君:“說。”
見北鬥星君沉默不說話,扶桑又微微垂下頭去,自嘲道:“北鬥仙君這但是被扶桑的嗓音嚇著了,籌算懺悔嗎?”
北鬥星君忙笑道:“你這小扶桑,說的甚麼話。好,你既情願同我走,”看向紫微大帝,“那便這般說好了,帝君,你覺得如何?”
北鬥星君連連對紫微作揖笑眯眯道:“如此,小仙便先恭喜帝君,道賀帝君了。”說罷,北鬥仙君便又看了眼擺放在書桌上的雪蓮花,稱奇道:“帝君,小仙好長一段時候未曾見你,冇曾想你竟就又換了個新的書童。不過你找的書童倒是一個比一個水靈,還記得上一個書童,還是個不會著花的扶桑葉子罷了。”
隻是她纔剛將話說出口,北鬥星君便愣了一愣。――小扶桑的聲音……為何會如此粗嘎刺耳?
紫微不說話了,抿著紅潤的薄唇,眉頭卻蹙得更緊,也不知他在想些甚麼。
北鬥順著紫微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就見此時現在的角落裡,那一盆扶桑正安溫馨靜得沐浴在陽光下,涓滴不起眼。
紫微麵無神采地看了雪蓮一眼,又看向北鬥:“以是?”
紫微眸色動了動,卻並無言語。
扶桑再也冇有去看紫微,而是對著北鬥星君笑道:“好,我跟你走。”
紫微和北鬥刹時都看向她。扶桑嘴角明顯是笑著的,可她的眼中卻異化著無數讓人堵塞的傷感,讓人不由想撫平她眼中的孤傲。
雪蓮對著北鬥星君點頭笑道:“扶桑姐姐能被北鬥仙君看中,恰是她修來的福分。”
紫微大帝遊曆返來冇多久,很快便引來了北鬥星君的看望。這五年內北鬥星君倒是老是會上門來看一看,隻是每次也隻是看一看罷了,底子就不會走入書房內來,更彆提會和扶桑說上一句話。
可就在此時,就見安溫馨靜直立在柱子角落的扶桑草,俄然便回身化作了人形。
而那邊,紫微又道:“我養了她的一魄這麼久,蓬萊瑤池最適修複元靈,怕是她就要返來了……”
不知為何,北鬥又看了眼此時擺放在書桌上的雪蓮,竟對扶桑產生了一種奧妙的憐憫,他不由看向紫微,笑道:“這扶桑這麼久了,也開不出花來。倒是這株雪蓮花,花期正旺,婷婷嫋嫋我見猶憐的,可見帝君能有這株雪蓮作陪,已是充足了。”
此時北鬥星君又上門來,先是浮在半空中撚了撚手指,這才捋了一把光亮下巴,提動手中的狼毫筆就大步走入了紫微的書房,一邊踏門而入一邊皺眉道:“帝君,你總算回了,小仙有要事要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