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現在確切很不好,大夏天的她身上還蓋了一層薄被,恨不得在床上打滾。
劉青這個時候,那裡聽得進這些。仍然不為所動著。
劉青兩輩子加起來,最討厭的就是生薑了,冇有之一!坐起家端著這一碗濃濃的,充滿著薑味的紅糖水,劉青遭到了兩重打擊,端著碗遲遲下不去嘴。
陳氏心頭又熾熱了起來,又拉著劉延寧體貼了好幾句劉青的身材,而那頭方永順總算擺脫了過分熱忱的親朋老友,抽身出來驅逐他的小火伴。
劉青底子不信,她又不是冇經曆的人,上輩子聽室友會商過,說第一次來例假不痛的人,以後多數也不會痛,這第一次就痛得死去活來的,今後也彆想好過了。
這麼想著,蔣氏目光落到李氏手上,皺眉問:“如何喝個紅糖水喝要這麼久,冇等涼了再喝罷?”
劉延寧聞言拍了拍劉延玉的頭,無法的道:“夫子說你能說會道,公然冇說錯。”
這麼一想,陳氏表情又好了起來,心說往延寧都說了,本來劉大爺他們都籌算讓青青過來,這不是不巧碰到青青身子不舒暢,劉家對他們家還是冇定見的。
方柳點了點頭,但冇有走,而是先踮起腳尖瞧了一眼,有些絕望道:“如何冇看到青青啊?”
身為母親,李氏到底曉得劉青的軟肋再那裡,聽到她說還要放薑,劉青總算是不裝死了,心一橫,捏著鼻子把整整一碗湯灌下去。
蔣氏又道,“對了,我櫃子裡另有些蜜棗,前兒客人送的,你待會兒拿去讓她含兩顆在嘴裡,去去味道。”
李氏笑了笑冇出聲。
“說不定她坐在後邊,被人擋著了,離得這麼遠,冇看到很普通。”陳氏笑道,“前兒送你走的時候,不是說青青承諾你會過來的嗎?快彆磨蹭了,去把你哥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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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小的時候,劉延玉嘴巴就能說,他娘王氏是個尖牙利嘴的,加上他是家裡最小的孫子,格外受寵些,甚麼話都敢說,這半年跟著幾個大些的哥哥去鎮上私塾,年紀大些的孩子到底好教些,短短半年變得懂禮守節起來,起碼看起來也不像之前那麼皮了,偏劉延玉還是個膽小的,並不受拘束。
“疼得在床上打滾呢,臉都發白了。”
陳氏早就翹首以盼了,固然她曉得劉家離得遠,過來這兒最快也要到中午,但就是忍不住煩躁,時不時讓女兒來路口瞧一眼。
“你慢一些,謹慎嗆著呢!”李氏一邊說,一邊拍著劉青的背,見她一口喝完了,才接過碗,好氣又好笑的道,“就是一碗紅糖水,至於這般嗎,今後如果身子不舒暢,再喝藥豈不更難受?”
到底是天生的金貴命。
一想到今後每個月都要來這麼幾天,劉青的確生不如死。
李氏又哄道:“從速喝了,娘還要拿碗出去洗,紅糖可不便宜,你大姐上返來月事,你二嬸找你奶要紅糖,你奶都哄她說冇有呢,剩下最後一些都拿來給你了,可得從速洗了被叫你二嬸瞧見,不然,到時候又扯不清了。”
劉青很哀傷。
關於劉青的話題便就此打住,一行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門。
劉家。
“好啦,你奶給你熬了薑汁紅糖,起來趁熱喝了,喝完就不難受了。”李氏說著翻開了劉青的被子,又回身把放在櫃子上的紅糖水端過來,謹慎的遞到劉青麵前,“放了會兒,不燙了,直接喝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