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眼睛一亮,她心機本來就活絡,現在劉青都提點到這份上,她天然遐想起來了,忙道:“娘,我感覺青青說得對,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有句話叫薄利多銷嗎?再說我們村莊裡喪事未幾,可這四周的十裡八村多數是熟諳,加起來,一年裡辦喪事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幾起罷?並且大多喜幸虧年底辦酒菜,我們也好多賺些雞蛋,免得日日去外邊買啊。”
根柢再好,也架不住如許折騰啊,好好的小女人穿得這麼埋汰,誰另故意機看她水靈不水靈。
若能多賺一點錢,蔣氏當然是情願的,也有些心動,隻是怕代價不一樣,人家不肯同意,因而臉上便帶出了些糾結的神情。
當然,自從半個月前她徒弟看不過眼,給她送了三套大花姐無缺的舊衣裳過來,讓換洗著穿,劉青便從破襤褸爛的小女人,變成乾清乾淨的小女人了,大花姐的衣裳除了洗得有些發白,比起她本身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底下。
那邊酒菜上的菜開端籌辦起來,蔣氏便也帶了幾個兒媳婦動起手了。
劉青點點頭,依依不捨的站起家道:“確切該疇昔了,徒弟看過我給大哥衣裳上繡的竹子,說我竹子已經學會了,這兩天教我繡彆的。”
李氏抿了抿唇,她現在還冇想那麼深遠,隻惦記取這衣裳,婆婆他們甚麼時候托人送去城裡,氣候一每天轉涼,她實在怕兒子冇衣裳穿,凍著了。
若不是發覺到本身在婆婆心中的職位,逐步被不起眼的大嫂所代替,二嫂王氏也不至於失了分寸。二嫂不知為何對大嫂充滿怨念,以往大嫂被公婆所不喜,她就喜好落井下石,現在天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看不上的大嫂,踩到她本身頭上,以是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大嫂和青青,最後卻落得本身被趕回孃家的地步。
此人啊,甭管父母兄弟如何無能,但真正靠得住的,還是本身。她還記得本身這個小侄女,幾個月前瘦骨嶙峋的模樣,當時她和大嫂,是真的被婆婆討厭到骨子裡去了。
安氏臉上的笑容也未變,內心卻委實有些龐大,或者說感慨。
蔣氏聽到這裡,纔算是動起心機來了,隻是另有些遊移,“你們說的都在理,隻是以往酒菜上也冇這個先例,他們如何會想到要來買我們家的茶葉蛋?”
不但僅是做衣裳例外,現在青青一個本身冇做過衣裳,也冇學過做衣裳的小女人,要拿著這麼好的料子折騰,婆婆聽了竟也不禁止,嘴上說是“歸恰是她本身的衣裳,糟蹋了也是她本身的事”。但是能說出這番話,起碼證明婆婆對青青的行動是放縱的。
現在李氏要給她做新衣裳了,讓她如何不鎮靜?
劉延寧冇在信裡直接說送錢返來,就是怕蔣氏他們不肯要,這才藉口說給他們買了禮品。
李氏總算得了蔣氏的準話,放下心來,抿唇笑道:“娘,青青這幾日非纏著我,要給她的衣裳弄些新奇的款式,這會兒還等著我歸去聽她的定見呢。”
而對於外村人來講,即便要多出一個雞蛋,還是比買肉和魚便宜,是以他們仍然是劃算的。
以婆婆精打細算的性子,不管如何也不會這麼糟蹋好料子。偏放到青青身上便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