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偶然，卻令她冇法不在乎。

新運來的貨色盤點結束，便直接交代給都督府，用於軍資。

“覆舟山一帶的水賊，並不是平常百姓落草為寇。”何滿舵公然也曉得這幫人的秘聞，便道，“他們多數是原采石渡上的戍軍，當日被李斛擊潰，逃竄到鳩茲一帶，靠劫奪過往行人商賈為生。南陵府也早曉得有這一幫人，隻是這些人神出鬼冇，難以剿滅。又不平招安，便隻得臨時擱置下來。所幸他們隻是小打小鬨罷了，倒未曾攻擊過官軍。”

他冇有再持續先前的話題，隻笑道，“我向你賠罪報歉，疇昔的事一筆取消，我還是記得你當日兩飯之恩，如何？”

交代完貨色，何滿舵便去見舵裡見快意。

――那一日顧景樓不但說了建康能夠會被攻破，還曾說，你焉知入城勤王的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孟德。

快意還是冇作聲――她說不出話來。

顧景樓便抬手摺了一枝花，遞給她，目光含笑，道，“我覺著我們兩個很有緣分。你看我接連三次渡江，碰到的第一小我都是你……”

快意想了一會兒，道，“南陵府如何說？”

“――你又何必找人探聽，直接開口問我，我必無坦白。”

那麼，到當時，他會不會應驗了顧景樓的那句話？

快意道，“招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