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目標達成，許明意心下放鬆，笑著問崔氏：“對了，母親來尋我，但是有其他事？”

她是個痛快人，同是為了家中考慮，明白了這體例更加可行，且非常全麵妥當，當下就道：“待你父親返來，我同他商討商討。若無不測，今晚便將人送去官府，趁著入夜審了關起來，也潔淨了。”

“但是又去見那柳宜了？”崔氏擱下茶盞柔聲問。

一起回到熹園，果然見崔氏等在外堂中，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茶。

“而將柳宜送官以後的事情，母親大可放心。她不敢，也不會胡言亂語。”

半明半暗，既保全了鎮國公府的麵子，也根絕了今後未知的隱患。

昭昭這般思慮全麵，家裡多了個好腦筋幫著她措置家事，今後打起馬吊來也更加心安理得，按理來講，她該是感到輕鬆欣喜的。

明麵上的事理誰都懂，但暗下如何做，卻自也有一套手腕在。京中每年不知多少條性命悄無聲氣地消逝，有的是無從究查，有的則是無人敢去究查。

此時大丫環紅蕊趕來，朝著許明意福了一禮，笑著道：“夫人恰是去熹園看女人去了，走了不過就是一盞茶的工夫，怎地女人路上竟是冇遇著夫人嗎？”

“女人，您這是要放了她嗎？”阿珠低聲問。

而有些錯，一次都不能犯，因為底子不值得被諒解――不管是出於甚麼啟事目標，不必說是柳宜，即便是阮氏也不例外。

院中的丫環婆子有著一瞬的茫然。

“夫人可在？”阿葵問道。

“我同她做了樁買賣。”許明意半真半假隧道：“我承諾了她，不會究查她母親與繼父擅自存售西域禁藥之罪。”

崔氏不解，下認識地問：“昭昭……你為何如此篤定？”

她是從後院柴房過來的，未曾遇著也是普通。

崔氏聲音微低了些，正色道：“將此事捅開，本也不是不成行。隻是現在也都看出來了，柳宜不是個循分的性子，若將人送去官府，她到時反口不認也是有能夠的，且這還是輕的，如果再胡言亂語些甚麼，壞了你的名聲纔是大大地不妙。”

許明意帶著阿葵去了世子院。

崔氏冇推測會從她口入耳到這些，一時有些怔然。

見得許明意返來，到了她跟前施禮，才得以回神。

崔氏話罷，看著坐在那邊的女孩子，眼神卻很有幾分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