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驚詫地看向說話的少女。
皇後說話間,天然地伸出了右手,搭在了一旁的小幾上。
接著,便聽皇後緩聲講道:“本宮這玉坤宮裡,有一名專司茶水的宮女,不是本宮的人。”
且還是吳恙的遠親姑母。
“娘娘送的,臣女豈會不喜好。”許明意照實答道:“隻是想著那本是娘娘極其器重的舊物,而玉簪易碎,臣女又不是甚麼文靜謹慎的性子,恐有磕碰損毀,才未有拿出來用過。”
她送過這丫頭很多金飾,而這丫頭亦是個心機小巧的,常常入宮,都會挑上那麼一兩件帶在身上。
“或是在娘娘不知情的環境下,被人下在了飯菜茶水當中。”
這雙眼睛不笑時,彷彿天生便帶著不卑不亢的光芒。
許明意依言走了疇昔坐下。
皇後清楚已有發覺,卻隻是還是將藥吃下,下藥之人是哪個,已是顯而易見了。
皇後看著女孩子那雙澄徹而安然的眼睛。
聽得此言,許明意心中有了判定。
這話哪怕帶些阿諛,卻也是她的至心話。
皇後看向麵前少女的眼神有了竄改。
皇後聞言麵上便有了笑意。
許明意眼神微變。
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活得這般新鮮敞亮,彷彿能夠掃儘周遭統統沉暗的女孩子。
“但是不大好?”皇後將手緩緩收回,見少女神情不太輕鬆,遂柔聲道:“不打緊的,本宮這身子向來都是如此,也不算是甚麼大病。且我自發著,那些方劑確還是有效的,漸漸保養著便是。”
“娘娘之前便有發覺了?”
對上皇後那雙和順的眸子,許明定見殿內隻一名貼身嬤嬤在,到底冇有躊躇太久。
宮女奉來了茶水滴心,許明意陪著說了會兒話以後,輕聲扣問道:“娘娘邇來身材如何?可需臣女再替娘娘看一看脈象?”
皇後不知想到了甚麼,一時未語,隻是端起手邊的茶盞。
“隻是未曾想到,這藥是如許女人所說的那般,對身材的蠶食如此嚴峻。”
經了這數月的保養,前次她來時,總算從脈象上觀出了些許轉機。
而若單單隻是平常的避子藥,不至於對身材形成太多傷害,她或許也一定會挑選非要將話說得這般直白。
皇後聞言眼神微動。
“許女人同本宮說這些,莫非就不怕禍從口出嗎?”
“避子藥?怎會……”皇後回過神來,溫聲道:“許女人怕是診錯了吧。”
許明意將聲音壓得愈低,幾近隻二人能夠聽聞:“請恕臣女大膽冒昧一問,不知娘娘但是……長年服用藥量極重的避子藥?”
乃至由此印證了她這些光陰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