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不必拘泥這些禮數了。”慶明帝將外甥女扶起,看向床榻上的胞妹,問道:“眼下敬容如何了?”
一行官員們出了宮門,有眼尖的瞧見了一輛華蓋馬車由宮熟行出,前後侍衛寺人疾步跟從。
阿葵趕緊垂首答道:“回陛下,奴婢本也隻是曉得些偏方罷了,長公主殿下的傷在腦部,奴婢現在亦是想不出好體例來……”
“據聞敬容長公主府上彷彿出了些事――”夏廷貞語氣安靜隧道。
陛下出宮不是小事,如何先前都未曾聽到風聲?
散朝後,百官們由午門而出,各自低低地群情著。
帝後二人入了長公主府,府內下人事前不知聖駕至,一起上誠惶誠恐跪了一地。
聽著這些話,慶明帝眉間俱是擔憂,像是在勸皇後,更像是在安撫本身:“戔戔一個麵首罷了,能有甚麼手腕……敬容定然不會有事的。”
慶明帝聞言心底微起了波瀾,看向外甥女,正色問:“照此說來,竟是起初便已經發覺到此人不對勁了?”
可敬容長公主手中究竟有甚麼東西,竟讓他忌諱至此?
“玉風見過陛下,見過皇後孃娘。”一向守在閣房的玉風郡主聲音微啞。
提到此處,玉風郡主恨得咬牙切齒,又兼悔怨不已:“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早就同母親說過要留意此人,可母親偏不肯放在心上,當初我如果本身去上心查一查,想來也不至於讓母親遭受本日之險了!”
竟還攪得陛下親身出宮去――這又作的哪門子的妖?
幸虧因腦部受傷而起高熱,絕非是甚麼好前兆。
“孃舅,許女人是昨夜我叫人去請的。”玉風郡主解釋道:“我心中放心不下母親,就留了許女人在這裡陪著我。”
再遐想到教員如本年過四十,自原配十年前病故以後便未另娶續絃,乃至家中連個妾室都冇有,宋典更是悄悄吸了口寒氣。
慶明帝眼底俱是絕望,卻也未有出言怪責遷怒。
明效之神采頓變。
可恰好報信的人又說,敬容並不曉得是何人教唆了阿誰麵首,在抵擋的過程中曾出聲詰責……
可經不起這個麵首背後是一名不做人的天子啊。
慶明帝帶著皇後直接去了敬容長公主的居院。
“長公主?”那官員訝然不已,欲再問幾句,但是得見夏廷貞不欲多言的側臉,到底冇有急著多去探聽。
單太醫垂首應“是”,心中卻忍不住幾次起來――皇上這般情真意切、擔憂焦心的模樣,一時都有些叫他拿不準哪句真哪句假了……
慶明帝彷彿纔看到許明意,視野則是不著陳跡地從阿葵身上掃過。
都怪她當初冇有將昭昭的提示真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