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乍然聽聞,隻感覺後背頓時冒起了一陣寒意。
許明意聽罷這個答案,卻並冇有鬆一口氣的感受。
說句直白些的話,即便敬容長公主會站在燕王那一邊又如何,她又能給到燕王甚麼有效的幫忙呢?
“昭昭莫不是感覺,皇上送蔡錦入鎮國公府,與先前長公主之事有關?”鎮國公聲音壓得極低。
且看祖父此時的神態,彷彿是另猜到了甚麼她不曉得的事情――
他們鎮國公府和敬容長公主府,便都劃一是犯了“極刑”了。
這短短刹時,她腦海中俄然蹦出了一件舊事來――先前柳宜曾說過,占雲竹曾操縱過她在鎮國公府內探聽“許家是否有甚麼不為外人所知的傳家寶”……!
更何況手握許家軍、同燕王稱得上有舊的鎮國公府,本身的存在就已經是“十惡不赦”。
看來祖父與她想到一起了。
可就是如許一件小事,祖父竟然也都一向記在心上。
許明意點了頭。
當初她同祖父提起這件事情時,她記得祖父還曾打趣說她便是家中的傳家寶――
現在太後大壽在前,當今陛下對外做出一幅“這一次總算是有來由讓二弟回京了”的慈兄模樣,可實際上的局麵倒是――這一次,他再冇了來由不讓燕王進京。
倒也能夠說,是因這一世祖父未曾交出兵權,天子心中顧忌難消,而又值修建萬福樓之際,剛巧有了一個合適的蔡錦、合適的項目――
“昭昭是想到先前占家讓柳宜刺探我們家中可有甚麼傳家寶的事情了?”
祖父的判定是極靈敏的。
長公主纔出事冇多久,便有了蔡錦之事,她總感覺這機會過分偶合了。
這一點在得知天子要對長公主動手時,她也曾想過,但隻感覺過分站不住腳――即便是同燕王走得近了些,可敬容長公主分歧於鎮國公府手握兵權,長公主並無任何實權在。
先前她尚不感覺此事如何值得沉思,隻當是一層層交代下來以後想要窺測她許家奧妙與缺點的詳具手腕罷了……
許明意眼底出現嘲笑與諷刺。
“皇上之以是選在此時將蔡錦送來,必定也是對來年燕王入京之事有所考量。”鎮國公猜測著道。
當時許家手中已無兵權來作為籌馬,可這位天子陛下下起手來還是又狠又快。
以是,在她看來,長公主府與鎮國公府始終是分歧的。
現下看來,祖父也一向很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見女孩子當真而嚴厲地等著他往下說,鎮國公微微歎了口氣,道:“這個猜想,先前在敬容長公主出事時,我便曾有過思疑,現下則是更確信了些――鎮國公府與長公主府,如果論起不異之處,唯有那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