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嬤嬤正要開口時,隻見燕王已經背動手走了過來,笑著問道:“定寧,這是不認得二哥了?連人都認不出來,下次返來,可不給你買糖葫蘆了。”
“是……婢子辭職。”
長公主笑眯眯地咬了一口,對勁地抬起下巴,衝玉風郡主的方向揚了揚手裡的糖葫蘆。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方纔分開閣房,一步步走了出去。
鎮國公領兵出征而去,玉風郡主恐老友一小我在家裡心中堵得慌,昨日特送了帖子疇昔,讓老友來府上作客。
院前,一名婆子帶著一個粗使丫環,正要落鎖――這本是提早清算好的院子,且是府上正端莊經的主院,可王爺本日非點名說要住明簡堂,這般之下,唯有將這院中備著的部分東西再搬挪疇昔,眼下纔算是折騰好。
金烏已悄悄滑至西山,僅隔一道緊閉的雕花窗,室外是金色的昏黃,室內已墮入了渾渾暗淡中。
而現下走都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王爺也不見得就是要出來的,說不準隻是路過罷了。
燕王在一隻黃花梨梳背椅中緩緩坐下,彷彿在試圖感受著昔日年事中的舊影。
長公主有些怔怔地看著他,口中忍不住問道:“……有糖葫蘆?”
婆子攥動手中的鑰匙,到底是搖了點頭,持續往前走去。
“明簡堂論起位置采光,那裡比得上這兒?”那丫環低聲說道:“他們本日都說,王爺是感覺先王妃早產死在了這院中,嫌棄這院子不吉利,故而纔不肯意住出去……”
丫環也跟著跪下,麵上慘白無赤色。
燕王聞言立時暴露笑意,這纔將手裡的糖葫蘆遞了疇昔。
“二哥?”
許明意剝小橘子的行動一頓。
男人安靜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燕王?”玉風郡主反應了一瞬,遂轉頭看向正同阿葵玩毽子玩得正歡的母親,招招手道:“謝定寧,快過來,你二哥看你來了!”
“真累了?”玉風郡主將一盞茶遞給老友,眨眨眼睛發起道:“那不然,去我院子裡,我們聽曲兒去?”
“我二哥人呢?”
……
院子裡,許明意陪長公主踢了半天毽子,同坐在一旁廊下喝茶閒看的老友控告道。
丫環尚且餘驚未了,看著婆子問道:“嬤嬤,如何了……”
她方纔一時被嚇住了,不然按說該問一問王爺需不需求院子的鑰匙的……
她祖父纔剛領兵分開都城,她若後腳便如此奢糜花天酒地,也是怪於心不安的。
倒真來了。
天氣愈暗,暗中吞噬最後一縷昏黃,室內完整烏黑下來,坐在那邊的男人,彷彿與這無聲沉寂融為了一體。
按說這類活兒由阿珠來做更合適,但考慮到遊戲的安然性,明顯還是阿葵更安妥。
“累了。”
院牆下,一株梅樹,悄悄地接管著月光的覆蓋浸禮。
長公主已開端有些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