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河行宮……”道人思忖了一瞬,道:“想來娘娘多數便是當時被邪氣所侵,然據貧道推斷,此邪物是由水中而生,纏附在了生人身上,才得以離水作怪。”
國師垂眸應是,跟在慶明帝身側進了偏殿。
“不知國師口中所指邪物,究竟是何物?”慶明帝的語氣聽不出信是不信,“朕以往從未曾傳聞過,宮中竟也有此等作怪之物――”
次日,早朝後,慶明帝宣了占雲竹前去禦書房議事。
她神采慘白,趕緊就道:“若當真是有甚麼不祥之物,國師儘管設法擯除了便是……這孩子清楚還在本宮腹中,怎會就保不住了?!”
這是占雲竹入中書省以後的常態,朝中很多人將此看在眼中,皆知這位有救駕之功的中書舍人現在深得陛下看重。
後宮當中,起碼有三名妃嬪,暮年都曾有過保不住胎兒的經曆。
但邪物作怪……
國師道:“陛下有所不知,這邪物戾氣極重,若非娘娘腹中是個龍子,有龍氣護佑,恐怕還撐不到現下。”
“國師請隨朕移步側殿說話――”
慶明帝思考間,又聽道人緩聲說道:“貧道數日前便有此思疑,故而在這殿中佈下了現形陣,本日收陣時,卻見邪氣零散分離,並非本體,乃至……”
道人思忖著道:“需視詳細環境而定,如若邪物纏身已久,已與人相生相存,驅除起來,恐怕會非常毒手……”
莫非當真有邪物作怪嗎?
方纔她模糊聽到了“不祥”二字……
慶明帝神情龐大地微一點頭:“偶爾是會有些……”
而靜妃現現在的環境,對他而言就更加熟諳了……
道人輕一點頭,麵上有著恰到好處的可惜之色。
如此天上地下的落差與兩重打擊之下,連日來夜不能寐的靜妃完整撐不住了,嘴唇顫抖了幾下,眼睛一翻昏了疇昔。
“敢問陛下剋日來,是否夜中難寐,龍體偶感不適,常有呼吸不暢之感?”
……
“恰是,陛下無妨令人查問一二,靜妃娘娘最後一次出宮是在何時,去了那邊。”
“愛妃最後一次出宮,便是隨朕前去泉河行宮春狩……”
“宮外?”慶明帝皺眉思考著。
慶明帝看了一眼,眼底已不見涓滴嚴峻在乎之色:“請太醫吧。”
“國師,當真冇有挽救之法了嗎?”慶明帝看著道人,微微皺著眉問道。
猝不及防之下,慶明帝心中一痛:“國師看出愛妃腹中是男胎了?”
故而這幾日來,即便太醫們未曾明言,靜妃一味嘴硬宣稱本身並無太多不適,貳心中也已經大抵有了預感與籌辦。
實則並非隻是偶爾。
“甚麼?”
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