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母乃是先皇親身追封,被供在皇陵以內受萬民香火的惠仁皇後!
慶明帝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本身腳下,神采很快變得青白可怖、因痛苦而瞪大雙眼,血淋淋的胸口起伏不勻的幺弟。
“看來皇兄還記得!”湘王頓時又笑起來,笑得肩膀都在聳動著:“也對,做下如此負心之事,必然是夜夜惡夢不竭!”
同為庶出?!
“皇兄竟真的不明白嗎?”湘王雙手撐在身前,竟在慶明帝的瞋目之下緩緩站起了身,這是慶明帝第一次從這位四弟眼中看到了不甘。
從早朝之上明禦史出言彈劾,再到湘王身故,不過隻產生在一日之間。
湘王的身形驀地間生硬,瞳孔突然收縮。
反倒是湘王妃反應夠快,亦或是受了湘王親信的指引――
說著,又上前一步,道:“皇兄,我至今都還記得當時父皇……”
在這出身卑賤之人眼中,竟可同他相提並論?!
鋒利的匕首被毫不包涵地推動血肉更深處,幾近要將麵前之人的胸腔刺穿。
湘王的屍身很快被斂了下去。
那身龍袍彷彿便是他的底氣與威壓,讓他足以去拿對待螻蟻般的眼神看著阿誰站在殿內、描述狼狽的幺弟。
湘王雖已身故,但其勾搭洞烏之事還未有完整查清,事關嚴峻,這此中值得深查細審之處頗多――湘王身邊的管家已經被押進了詔獄。
慶明帝神采泛青,顫聲打斷:“你給朕閉嘴!”
其他兩名內監則死死低著頭不敢收回一絲聲音。
“我自幼跟著你身側,與你一起暗中針對對於二哥,你當是為何?還不是因為他是嫡出,他有一個家世好的正室母親,有手握兵權的孃舅!而我和你一樣是身份寒微的庶子,我們是同一類人!”
但是整整三日疇昔,還是無湘王妃母子的蹤跡下落,反倒是於湘王妃的臥房床榻之下,發明瞭一處密道的入口……
辯無可辨之下,竟還發了狂要對皇上倒黴,乃至落了個被侍衛當場誅殺的了局……
湘王直直地看著天子,眼底再無涓滴恭敬害怕:“同是姓謝,同為庶出,這皇位你既能坐得,我又為何不能一坐?!”
見慶明帝一步步緩緩走來,湘王站在原處毫不躲避地與之對視著。
“朕讓你閉嘴……!”
“從湘王邇來的行動便可見其並非毫無城府之人,既挑選了這條路,留些背工是必定的。”
動靜敏捷傳開。
慶明帝的眼神頓時冷如寒冰。
“你說甚麼――”
他經常都想問一句――究竟憑甚麼?!
他――就是謝氏皇室的嫡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