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返來,婉兒是如何曉得占雲竹要侵犯為父的?是那封仿造而來拿來誣告為父的密信嗎?”
已經曉得了,還能坐在這吃吃喝喝?!
在行宮時,當場說是占雲竹仿造,實則隻是出於不負任務的直覺罷了。
發覺到父親的遲疑,紀婉悠並未坐下,隻站在他身邊,主動開口說道:“父親是想說占雲竹自焚之事嗎?女兒都已經曉得了。”
提到這個,紀修的眼神垂垂冷了下來。
已經曉得了?
紀婉悠聽著小丫環自各路探聽來的傳言,不由感覺單喝茶有些可惜了。
“那……皇上會不會再次對父親動手?”
“來看看你……”
從翎山行宮歸京再到被收押於大理寺,紀修吃了很多苦頭,這兩日剛回到家中,一向在吃藥療養著。
此時他答道:“該當臨時不會,此番我幾乎被歪曲,乃是被文武百官和百姓們看在眼中的,我身為兵部尚書若再次出事,定會引來朝臣猜想,致令民氣不穩,而眼下又恰是多事之秋……想來隻要我假裝不知,不捅破此事,我們紀家便臨時還是安穩的。”
若非是鐵證當前,親眼所見,隻怕都不敷以壓服她。
因而,紀修過來時,所見到的便是女兒正坐著喝茶吃點心這靜好的一幕。
但,也隻是臨時。
可現下看來,女兒明顯是還未曾傳聞……
且顛末這件事,他寒心之餘,這幾日心中不由閃現出了一個動機來……
說實話,他也隻是思疑,而並無充分的證據。
一時候,他倒不知是該將此事奉告女兒,還是臨時先瞞著。
聽了父親的話,紀婉悠想了想,到底是冇將許家女人那一句“今後也難保我不會操縱貴府來成事”的狠話說出來……
小丫環心驚膽戰地察看了半晌,肯定自家女人的確不是悲極反笑,也並冇有受刺激而神態不清的跡象,纔敢持續往下說。
“父切身子還冇好,怎往女兒這裡來了?”紀婉悠起家相迎,扶著自家父親在椅中坐下。
“好。”紀修眼中已出現笑意,也分歧女兒翻舊賬,他的女兒也是被騙的那一個,且已經充足警悟了。
“還能是誰……即便是夏廷貞的狡計,卻也不成能瞞得過皇上。”
紀修聽對勁外不已。
壽明將一隻匣子交到了她手中:“這個你帶著……”
京中連續下了數日的雨,雪聲茶館外的那棵老樟樹濃蔭如蓋,彷彿被雨水潑洗得愈發鮮綠很多,晨光灑下,樹葉隨風輕晃間,片片金亮。
但既是假象,也冇甚麼再值得沉淪的了。
好傢夥,這還是他閨女嗎?
次日,雨後初霽,氛圍風涼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