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明日去禮部時,再翻一翻……”許縉回想著,又不由憂心道:“模糊記得是送來給太子保養身子用的,故而倒不知現在還在不在了……”
“將軍!”秦五瞳孔一緊,當即跨步上前。
“……?”許昀迷惑地轉頭看向兄長。
依他們鎮國公府的職位,父親現下又在外為大慶交戰,他們若尋個藉口,同天子求一味藥,天子自是冇有事理不給――
“此事交給我和你二叔。”許縉看著女兒說道:“若吳世孫不肯承諾幫手,我再暗中設法去見吳世子,求他從中互助。”
而現下這等關頭也分歧適俄然提及此事,是以隻能點頭道:“父親放心,定閒談妥的。”
許明意道:“此物藥性頗烈,而太子殿下生來體弱,身材虧空尤甚,因此隻能漸漸保養,而受不得這等大補之物,想來太醫們也不敢等閒胡亂拿來入藥。”
剋日雖未再開戰,但將軍日日都會親身前去練習兵士,本日想必是因落了大雨之故纔會提早返來。
且靈樗芝的的確確隻要漠北之地纔有,如果由漠族上貢,那多數就冇錯了!
“漠族?”許明意心神一振。
而如此鮮少為人所知之物,父親一個行外人,按說曉得的能夠應是極小的――
故而,喬必應所配此毒,雖不能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無解,卻也幾近近似於無解了!
為首之人已年近六旬,坐於頓時的身形卻仍筆挺如山,雨水滑過冰冷的烏甲,將其周身的氣勢襯顯得愈發嚴肅不成侵犯――恰是這一身嚴肅凜然之氣與許將軍這個名號,在兩軍交兵之時,使得敵方戰至一半便已士氣大潰。
怕隻怕天子會猜想到他們求藥的真正企圖,繼而再從中做手腳,橫加禁止此事,從而使得局勢更加混亂,到頭來或會遲誤了替父親解毒的機會。
她家父親強聞博記,嘴上說是‘彷彿’,但若無九成掌控毫不會是這般語氣――
“……對對對!”許縉俄然一拍還算腐敗的額頭,道:“是客歲……漠族上貢之物中,彷彿就有這靈樗芝!”
許明意點頭:“二叔所言極是。”
一件事情誰有本領去做,那便由誰去做。
許明意交代道:“隻是這藥方還需鈔繕一份,當即便人送往東元城――”
“也好。”許縉也未禁止女兒,他一貫並非陳腐之人,而自家父親即使再同定南王不睦,但不先設法保住性命,今後還哪來的力量和定南王吵架?
轉過身之際,卻見自家將軍坐在馬背之上一時未有行動,身形卻彷彿略有些不穩。
大雨中,有一隊人馬正朝著主帥軍帳靠近。
守在軍帳前的兵士見得這隊人馬,還未近前,便迎上前數步施禮:“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