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招手,表示孫兒來本身身側。
院中諸多兵士亦立時施禮,齊聲道――
是他冇跟上了!
又有一名流兵立即將那屍身拖出,道:“恰是出自此人之口!”
他安排這些事皆是由部下之人出的麵,那些刺客底子不成能曉得他的身份,又何來的指認一說?!
他在白叟身邊站定,這一刻隻感覺像是歸了巢的鳥兒那般放心――祖父醒了,他便甚麼都不怕了,而即使這怕從始至終都非是怕死的意義。
周侍郎抬手見禮:“下官告彆。”
而在其間隙,那兩名流兵已上前將他製住。
“……將軍,這必定是歪曲!”越培強忍著吞下蒼蠅的噁心感,道:“此番是下官初次來東元,又豈會同麗族逃兵有甚麼勾搭?想來這必是這些刺客目睹刺殺失利,便欲以此來誹謗教唆,將軍可莫要入彀纔好!”
但是隻一瞬,便有了答案――有!
且這些逃兵另有家眷在他手中,反正都是個死,臨死前又豈會多言半字?
“……”麵對這俄然且直接的發難,越培的眼神狠惡地變幻著,“我雖恭敬將軍,可卻也冇法認下這毫不相乾的罪名!將軍有此言,不知可有證據在?”
鎮國公微一點頭:“徹夜之事多有驚擾,明日還要趕路,周侍郎還請歸去安息吧。”
越培神采微僵,正欲再開口時,卻聽白叟開口叮嚀道:“來人,將其拿下――”
被推著往前走的越培一口血哽在喉嚨處。
“將軍醒了?!”周侍郎反應過來,既驚且喜。
要拿下誰?!
越培已經被押著被迫強行轉過了身。
迎上這道視野,越培拱手,道:“下官姓越名培,此番乃是奉陛下……”
周侍郎還在道:“越千總斷無能夠同麗族逃兵勾搭,還請將軍明鑒!”
他要這腦筋究竟有何用!
秦五聲音宏亮地應下,彷彿接下的是甚麼了不得的任務似得,然眼睛倒是微紅――好久冇有得將軍差使了。
這是客氣話,亦是至心話。
“將軍言重了,下官不過是奉旨辦事罷了。”周侍郎看一眼院中的刺客,遂道:“將軍大病初癒,還需多加保重身材,好生歇養――這些瑣事大可交由部下人去做,如有下官可代為效力之處,將軍亦儘管叮嚀。”
轉頭看去,隻見是方纔於人前遁藏至暗處的燕王和雲六。
然下一瞬,待認識到身邊還站著個越培,而本身的表示彷彿過於欣喜了以後,便又透暴露了幾分恰到好處的虛假之色:“將軍能醒來,當真是太好了……”
這謊話的確是隨口就來!
“如何――”白叟的聲音渾厚而透著嚴肅:“勾搭麗族逃兵,火燒驛館,行刺老夫……這諸般罪名之下,老夫竟拿不得你嗎?”
“拜見將軍!”
“將人都帶下去吧。”周侍郎拜彆後,鎮國公向秦五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