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得眼睛愈紅了兩分，垂眸看動手中信紙。

此事若與娘娘相商，娘娘必不會同意，奴便唯有擅作主張，奴曉得未幾，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體例，還請娘娘勿怪。

小晨子這等身份的內監全然冇有習字的機遇，是為了更好地向她通報動靜，近幾年才偷偷學了些。

皇後皺著眉，腦海中設法交叉：“在天子眼裡，如許一個小寺人自是不值得有人這般操心在屍身上作假，小晨子既已被思疑，持續留著無用，滅口當然要比假死來得更潔淨……於他而言，如許的小寺人死便死了，未有叫人再三細心檢察屍身也是有能夠的……”

那宮女便走了出去，施禮罷，輕聲道：“這是小晨子的信，請娘娘過目。”

喬必應那樣的事情，必定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找到了！

薑嬤嬤低聲說著：“但已叫同小晨子熟悉的小寺人辨認過了，的確就是小晨子……身上的東西和腰牌也都還在。”

薑嬤嬤又輕聲道：“這是小晨子的挑選，婢子信賴，人在做本身真正想做的事情時，走的時候心中定是寧靜的……白叟常說，若人走時心中寧靜且懷有平馴良意，來世便必能投去平和的好人家。”

但是當視野落在宮女手中捧著的那張折起的信紙時，目光卻俄然呆滯住。

皇後將信接過。

“娘娘少吃些吧……”薑嬤嬤上前扶起皇後一隻手臂。

……

他纔多大？

這八白天她有過很多猜想，比方是不是小晨子偷偷躲起來了，再比方會不會是被天子的人抓著關押了起來，對外隻道是不見了？

“是，是，奴辭職……”管事寺人退出內殿，擦了擦額頭上的盜汗。

養心殿中，天子看著跪在那邊的管事寺人，嘲笑著道：“一個小寺人都看不住，你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