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讓他像這個瘋婦一樣,整天沉浸在晗兒的死裡,瘋瘋顛癲,將統統事都拋在腦後!
夏廷貞也在看著她,向身側的管家叮嚀道:“讓人都去院外守著。”
晗兒是他看著長大、更是他最對勁的孩子,他會不痛嗎!
看著麵色猙獰的婦人,夏廷貞沉聲一字一頓:“的確是無可救藥――”
莫非要他為了一個晗兒,便置全部夏家於不顧嗎?
夏暄不由皺起了眉。
薛氏諷刺地笑了一聲:“我無可救藥?是,我天然比不得老爺來得嚴峻局!親生兒子死了,竟一滴眼淚都冇有!……你又何必再裝胡塗,呂氏的事情,你當真就一無所知嗎?你真當她是難產死的?說白了不過是以為對本身冇有毛病,便高高在上不屑理睬罷了!”
“父親……”
管家應了,很快帶著無乾的下人們退下去了。
夏廷貞雙眸泛紅,聲音定定:“我所做的統統,皆是為了夏家!”
自從曦兒之過後,目睹薛氏言行愈發變態,他便禁了薛氏的足,再不允她在人前呈現,為得便是以免這瘋婦口無遮攔招來費事。
夏廷貞皺著眉側身躲開,守在一旁的貼身侍從眼疾手快,閃身上前將薛氏攔下。
見著了立在石階下的夏廷貞,夏暄鬆開攙扶薛氏的手,有些不安地施禮。
“是你讓人縊死了呂氏――”夏廷貞開口問,眼底俱是寒意。
夏暄驚聲道,邊快步上前要禁止。
夏暄趕緊上前蹲身將人扶起,待見得薛氏滿頭滿臉是血的模樣,頓時大驚失容,聲音都打起顫來:“母親……”
薛氏說著,神采驀地一變,俄然笑了出來:“不,你的報應已經來了啊!看到了嗎?終究連老天都容不下你了!”
這一年的風景,薛氏敗下的不但是神智,更有身材。
她渾身瘦得幾近隻剩下了一把骨頭,此時摔到了頭,便幾近要站不起來。
侍從為遁藏薛氏手中的剪刀,略一側身間,薛氏撲了個空,腳下一個不穩,猛地撲倒在地,頭臉重重地磕在了石階上,手中的紅繩剪刀飛了出去。
“為了誰的夏家?我的兒子冇了,女兒冇了,這還是家嗎!你為的向來都是你本身罷了!”薛氏又哭又笑:“可惜啊,你的夏家也要保不住了,你謀算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夏廷貞……我的兒子,我的女兒,都是被你害死的!你會有報應的!”
夏廷貞微微轉頭,看向侍從,聲音低而遲緩:“讓她走得痛快些……少受些痛苦。”
說著,聲音裡已顯出悲淒來:“當初就不該進京的……不該捲進這些事非爭奪中來……”
“母親……”夏暄聽得神采發白,伸手要去拉薛氏的手臂,卻被她重重甩開。
“是我又如何!是她該死!”薛氏咬牙切齒:“當初晗兒的事情,這賤人也脫不了乾係!我的晗兒都死了,她有甚麼資格還活著?!”
薛氏麵前一片猩紅,眼看著就要觸及到那把剪刀時,夏廷貞緩緩彎下身,撿了起來。
薛氏這個瘋子是如何分開的院子?
“父親但是在書房中?”
但痛或不痛,又有甚麼意義?
“晗兒死前遭受了那樣的酷刑對待……我卻隻是叫人勒死了她,已是便宜她了!我讓她下去陪著晗兒,這是她的福分!”
“誰準你帶她過來的――”夏廷貞冷冷看著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