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好主子們!”
想到這樁舊事,麵前閃過那張雖隻見過一次卻彷彿已深深拓印在了她腦海中的畫中之人,海氏隻感覺眼眶又澀又疼。
“……下山的小道在右邊,他們馬趕得急,將來得及看清前路,馬也已經跑瘋了底子製不住,就這麼衝著墜了下去。”最早跟來目睹了那一幕的黑衣人說道:“我們的人有跟得緊的,有一人也不慎墜崖。”
那蒙麵之人不屑地冷哼一聲:“死光臨頭問來何用!”
燕王妃抓緊了手帕。
且個個技藝不凡脫手狠辣!
“歸去吧。”燕王妃啞聲道。
的確是京師官話,但口音卻粉飾得並非就是非常潔淨……
可她要如何開這個口呢?
但也隻是一時。
但一起除了些擋路的流匪以外,的確也算安穩,並未碰到任何朝廷的人。
相反,他纔是該走在最前麵的那小我。
私內心反都反了,便也不差這最後一道坐實之舉了。
許吳兩家一同叛逃出京之舉給了朝廷一個措手不及,的確是讓朝廷一時亂了分寸手腳――
但是出乎他們料想的是,密林以外往前不過數百步餘,竟是一處絕壁。
他也做不到為了一個浮名,而儘將凶惡交與嶽父和將軍來替他承擔。
歲江點了一下頭。
而當下許家占下臨元,吳家即使仗著樹大根深的上風得以支撐一時勢麵,但若遲遲不得援助,亦很難衝破朝廷的層層包抄。
那為首者嘲笑著道:“吳氏家主又如何,一起為掩人耳目身邊少了世人圍護,不過也隻是具精神凡胎罷了,如此摔下去,怕是已成一攤肉泥了。”
另有一人往下看了一眼,倒是躊躇著道:“可堂堂吳氏家主,世子世孫,真的就這麼等閒便死在我們手裡了?”
她風俗了在他麵前極儘謹慎,儘量思慮全麵。
風燈搖擺下模糊約約可見車廂中人影略顯慌亂。
王爺就站在屏風旁,對抓著畫像的桑兒冷冷吐出一句極短卻極重的話――“將東西放下,滾出去。”
越來越多的影子在靠近,歲江與兩人纏鬥間大略一眼掃過,隻見那些半融於夜色中的黑影少說也有五六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