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男孩子回過甚,看了一眼似還未曾反應過來、始終站在原處的吳景令,低聲問:“二哥……龍棲山之事,當真是二叔所為嗎?”
“對了,母親呢?”男孩子的視野在四下搜尋著。
“父親終究明白了,冇錯,恰是如此。這江山本就是謝家人趁亂搶來的,且他們無德無能,治國無方,導致全百姓不聊生,所聞皆是哀聲,所見皆是不公!我這麼做,莫非不該該嗎?”吳景令眼底儘是不甘之色。
殷管事聽得大為吃驚。
“當然心急……”吳景令眼神沉暗:“因為你們說動了父親。”
他乃至不懂二弟對謝氏全族的痛恨究竟出自那邊。
“不,你們都一樣。燕王一樣,阿淵也一樣!”吳景令滿眼諷刺:“阿淵……他自幼生來便高高在上,縱有大義良善又如何?他從未經曆過,又安知何為不公?隻要我,隻要我才氣助天下百姓自苦海擺脫,也唯有我才真正做獲得蕩平天下不公之事!”
這些年來,兩家由上至下冷臉對冷臉慣了,以往會麵時,還要無形較量誰的臉更冷些,你像從雪地裡淌過的,那我麼,就活似剛從冰窖裡撈上來的――
且第一時候更調了城外保衛軍,想來是存了即使他們活著,也毫不會讓他們活著入城,欲變假為真的設法。
自呈現起未有半字言語的定南王看了一眼次子,提步走在了前麵。
吳然徹完整底放心下來。
感受著婆家人的熱忱,新婦雲六始終矜持疏冷保持崇高姿勢。
他冇有挑選,焉能不心急?
就在龍棲山出事的動靜傳來的那晚。
好歹是客。
這經驗,少不得要當真接收。
麵前閃過量年前那張男孩子稚嫩臉頰上、便是聽訓受罰時也透著不平的一雙眼睛,甄先生心中滋味難辨。
但這些到底都是後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