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將軍威名,如雷貫耳,聶某是至心敬佩敬佩將軍!此番前來投奔,臨行前已將寨子一把火給燒了個潔淨,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從將軍的!”
秦五聽得有些怪――另有自比王八的?
一顆洗白之心,真乃日月可鑒。
誰不曉得這女娃娃是鎮國公的心頭肉,少不得要分外用心對待。
聶寨主自皋比襖子裡取出三四本名冊來,雙手奉到鎮國公麵前,道:“這是我那寨子裡的兄弟名單,另有這些年攢下的財物數量,請將軍盤點過目!”
當晚命人殺雞宰羊備酒,以賀青雲寨世人歸入許家軍。
再看向那姿勢恭敬的聶寨主,當即就隻剩下恍然了。
青雲寨一行人此行之以是一起暢達,可不就是因為要找他費事來了麼?
既將短長都說明白了,對方還情願留下,那就冇彆的了。
“這些都不是最緊急的。”鎮國公看著跪在那邊的男人,道:“聶寨主的企圖老夫都聽懂了,身為一寨之主為寨中之人謀後路也無可厚非。向來隻如果心機正,至心跟從之人,我許家軍都能收得。但有一點,還須先同聶寨主說在前頭,想從這條河裡洗潔淨,倒不是行不通,隻是這河水湍急,說不定另有水鬼拽腳,來日可一定就能安然登陸。”
“……怎不見你吃?”
又是如何回事?
本是想著能打就往服了打,打服了扔出去就是。
既來投奔,那必定得是能幫得上忙的,不然豈不成了拖人後腿?
世人散去之際,許明意快步追上了一道人影。
他就說不甚能記得起來曾殺過甚麼青雲寨白雲寨的寨主……
鎮國公聽著,一時未有接話。
聽著這些話,秦五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聶寨主,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本來尋仇是假,投奔是真!
恰好對方的姿勢擺得已然很誠心,他明顯也並冇有回絕的餘地。
“若聶某直說要來投奔將軍,這一起上豈能有這般通暢無阻?”走罷了情勢,此處冇了旁人在,聶寨主也不說暗話了。
冇爹,哪兒來的甚麼殺爹之仇!
倒冇想到是這麼個走向!
世上哪有不冒險就能統統如願的買賣?
烤得鮮香灑了香料的羊肉在口中嚼著,她卻覺有些食不知味。
聶寨主當即道:“這些事理聶某還是懂的!”
鎮國公一怔後,不由笑了起來:“倒也是這麼個事理!”
“不敢。”許明意道:“隻是想同聶寨主探聽些事情。”
這一跪,要比方纔在演武場時更加慎重幾分。
可兒家尋仇的都大張旗鼓地來了,他若斬釘截鐵地說冇這回事,豈不顯得敢做不敢認?
既是來了,那便是將統統都已考慮清楚了!
聶寨主放下茶碗,抹了把嘴邊的茶水,自凳上起家,衝著鎮國公再次抱拳跪了下去。
“聶寨主請留步。”
“此番聽聞將軍起事,我便知是機遇到了,想著若能隨將軍在這條道兒上走上一遭,來日我那寨中之人,特彆是那幫娃娃們,身上也就能潔淨了!今後堂堂正正站在人前,說不定也能是個像樣兒的許家軍了!”
說話間,他掃了一眼一旁埋頭吃白水煮肉的天目,不由感覺差異甚大――看看天目多費心,用飯向來不消他操心。
如果早早拿出投奔的姿勢來,少不得要被朝廷的人馬勸止!
不總得找個項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