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冬芝很快被押了下去,永嘉公主還欲再說,卻被昭真帝冷聲打斷:“你也退下。”
果然是冬芝……
便照實道:“像是情蠱……”
視野中,那綠衣侍女遲緩地抬起了頭,倒是定定地看向永嘉公主――
這……這又是甚麼?!
主子出錯,下人頂罪再平常不過,下人不就是拿來用的嗎?
羅太醫此番並未隨扈前來,或許該讓昭昭來看一看。
聽得堂中正在查實驚馬之事,太後並未多說,隻由許明意扶著在堂中坐下,悄悄拍了拍女孩子的手,表示且先聽一聽。
這兩條多足蟲長約兩寸餘,通體皆閃現出奇特的紫色,且是半透明之態。而於這淡紫當中,又可見體內伸展著一縷細細的殷紅之色,如一條紅線貫穿蟲身。
“……”海氏震驚地看向女兒。
這是公主不敷聰明,被嚇得慌了神嗎?
她猛地轉頭看向女兒。
再看向自她過來便一向跪在那邊的掌事嬤嬤,她忍不住問道:“父皇,母後,到底產生了何事?”
匣子裡公然有兩條蟲子在,且明顯並非是平常蛀蟲。
莫非本日驚馬之事,竟是――
饒是如此,神醫阿葵在瞧見那兩條蟲子時,仍舊未能做到沉著對待,非常駭怪隧道:“這……這彷彿是蠱蟲!”
想著這些,永嘉公主半點懼意也無,大不了是被父皇暗裡責備幾句罷了。
那是一隻四方黃木匣子,且上著鎖。
看著那隻臨時被重新合上的匣子,永嘉公主皺了皺眉。
“是……婢子的確去過馬廄!但婢子隻是替公主殿下餵馬罷了,底子未曾做過彆的!更加冇有碰過許女人的馬!”冬芝將頭觸在地上,聲音果斷而委曲:“請陛下明鑒!”
看著那張透出冷意的側臉,永嘉公主張了張嘴,心中升起害怕來。
許明意今晚一向在太後處,內監前去尋人時,太後聽聞了此處產生的事,不免也一同過來了。
見那緝事衛回聲解下了包裹著匣子的黑布,海氏十指緊攥發顫。
她在裘神醫那本不過傳的醫書裡看過的!
不……
謝無恙走進堂中,掃了一眼堂內的景象,並未多說多問,隻施禮道:“父皇,驚馬之事有停頓了。”
她不過隻是想經驗一下許明意……她但是公主,父皇的親生女兒,獨一的女兒!
人見得變態奇特之物,無分大小,總會生出莫名的不適之感――這兩條蟲子便是如此。
永嘉公主鮮明瞪大了雙眸。
許明領悟心:“是,阿葵――”
父皇這就當眾定下了她的罪名嗎?!
她聽得堂內傳來父皇忸捏而慎重的聲音――
如何能夠!
這也是他們能聽的嗎?!
羅太醫乃喬必應喬太醫的愛徒,這些年來在宮中雖隻同貓貓狗狗打交道,但真正論起識毒解毒的本領,他多數都還是從羅太醫那邊學來的外相。
鄭太醫雖是已有預感,但真正聽到,還是難掩驚色,忍不住向身側的小丫頭扣問道:“聽聞蠱蟲分很多種,用處也各不不異,不知這兩條是……”
永嘉公主怔了怔。
隻是還須一件件地聽,一件件地看。
而此時,堂外有宮人的施禮聲傳了出去。
謝無恙並不看她,隻道:“那名把守馬廄的內監和侍女此時已候在院外――”
她當然曉得單憑這幾句話,不敷以叫父皇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