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工部為首的鼎新派,以禮部為首的守成派,和不參與定見的旁觀派。
見環境有些不妙,王博怔了怔,立即抱著笏板走出來,說道:“陛下……”
百官皆是感遭到了天子的氣憤,低下頭,屏住呼吸,心中暗自為去往靈州的這些考官默哀。
宋千作為京東路提刑,此時不在京,協考隻要張昊和淩一鴻本日在殿上述職。
有寺人走下來,捧著幾張試卷,恭敬的走上去,站在一身帝袍的男人身邊。
張昊抱著笏板,大聲說道:“因為這一份試卷,不但能管理水患,保漕運通暢,還能每年為國庫節流起碼五十萬兩銀子!”
能用一張州試考卷,就在朝堂上掀起這麼大的波瀾,百官對那位靈州的唐解元,也算是有了第一印象。
王碩見此,看了看方鴻和王博一眼,臉上暴露一絲憂色。
他臉上的神采從等候變成了驚詫再到茫然,然後將之放在一邊,喃喃道:“這首詞,也,也還不錯。”
此時,隻見張昊一臉悲忿,大聲道:“陛下,臣等罰俸事小,國庫節源事大啊!”
噗通!
朝堂之上,有十數人麵色一變,隻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此時,戶部尚書錢碩站出來,說道:“陛下,方大人和王大人,以及諸位考官固然有過,但也都是為朝廷著想,為陛下著想,能為國庫節源這麼多,功可抵過。”
這一次,陳皇冇有看多久,目光便望向下方,沉聲道:“方鴻,王博,這就是你們選出來的,靈州州試解元?”
陛下這是為了這一份考卷,伶仃下了一道隱晦的聖旨啊……
陳皇封賞結束,冇有再提那幾張考卷的事情,思忖了半晌,望著下方,說道:“策論取仕,仍要正視文章,但在此以外,也應恰當酌情,此事,尚書省先議……”
“方大人,留步。”方鴻即將走出宮門的時候,身後俄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陛下已開金口,張昊和王碩立即閉上了嘴巴。
方鴻回過甚,看到走過來的禮部尚書,迷惑道:“唐大人有何事?”
陳皇怔了一瞬,想了想,看著張昊問道:“張愛卿剛纔說甚麼?”
此言一出,站出來的數名官員,立即跪倒。
他最後看的是戰略部分。
淩一鴻亦是走出來,開口道:“陛下,唐解元所作的,有關防疫的策論,亦是能夠當作標準,由朝廷推行處所,一旦某地有疫情產生,能夠最大程度的減重傷亡和影響。”
“酌情”這個詞用的很有靈性,百官浸淫宦海多年,又豈會不懂。
陳皇順手拿起最上方的一張考卷,細心看了看以後,臉上閃現出一絲驚奇之色,喃喃道:“如果朕冇有記錯的話,上一次有人答滿答對十成題目,是在十多年之前了吧?”
他迫不及待的看向下一頁,這一次,看的時候更久。
這時,陳皇已經持續開口。
戶部尚書錢碩冇有答覆他,目光徑直望向了人前的張昊。
陳皇看著他們,痛斥道:“朕將為國選材的重擔交給你們,你們就是如此對付朕的,你們說說,堂堂一州解元,寫的這是甚麼狗屁文章?”
兩部尚書都冇有開口,朝堂之上回嘴的,都是四品之下的官員。
半晌以後,陳皇看了看下方,說道:“若無其他事情,便退朝吧。”
陳皇目光再次看向這張考卷,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