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禮在縣衙後堂踱著步子,彭琛走過來,說道:“大人,那黑虎幫的幫主已經招了,對他們犯下的罪過,招認不諱。”
彭琛點頭道:“他說唐昭並不知此事,黑虎幫暗中發賣人丁已有多年,唐昭是從一年前,黑虎幫的人獲咎了他,被他找上門去,黑虎幫顧忌唐家的背景,才每個月出銀子消災。”
鐘明禮看了看手中的供詞,黑虎幫幫主對於發賣孩童的事情招認不諱,主動交代了統統的細節,人證物證和供詞俱在,此案到這裡,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完了。
細心想想,心中不免有些心傷。
雖說科舉之下,並無王公之分,也是他們這些淺顯人一步登天的機遇,可不管是窮戶還是豪門後輩,始終不如他們這些人……
那下人立即道:“在內裡。”
刀疤男人抬開端,那衙役對他笑了笑,轉成分開。
婦人皺起眉頭,問道:“收銀子,他去一個地痞幫派收甚麼銀子?”
婦人看了那兩名下人一眼,說道:“你們說吧。”
幾名衙役押著兩名乞丐,從內裡走出去,看到鐘明禮,立即道:“大人,又抓到兩個。”
黑虎幫在京師,隻是一個小幫派,但卻與唐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這些聯絡,都是不能放在檯麵上的。
唐水站在房門口,看著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唐昭,冷靜的走到院中,神采有些傷神,悄悄地歎了口氣。
他走到牢門口,拿起那饅頭,看了看以後,大口的吞嚥起來。
至於唐寧,科舉一起走來,陛下對他有多厚愛,世人有目共睹,本日之事更是再次印證。
……
唐琦立即道:“謝陛下,臣今後定然對他嚴格要求!”
那下人立即走到唐琦身前,說道:“回二老爺,我們明天和公子去黑虎幫收銀子……”
鐘明禮看了看他們,點頭道:“先把他們關出來,一個也不能放掉!”
明天的事情過後,他和唐家,便是真的冇有一絲和解的但願了。
發賣人丁乃是極刑,黑虎幫的幾名領頭之人,必然難逃一死,底下那些幫眾,最輕也是個放逐的了局。
一名中年大夫從房內走出來,對一華貴婦人拱了拱手,說道:“夫人,公子的身材,除斷了兩根肋骨以外,無甚大礙,我已經幫他恰好骨頭,這些日子,他須得在床上靜養,牢記不能亂動。”
經此一事,如果他們還不曉得此二人和他們的不同,這進士也就白考了。
唐家,唐昭被府高低人抬返來以後,還是昏倒未醒。
如果有人將那些事情抖出來,唐家固然不至於擺盪,但還是會有些費事。
陳皇站起家,說道:“此案,就查到這裡吧。”
婦人點了點頭,對身後的丫環叮嚀道:“桃紅,帶周大夫下去支付診金。”
不說宮裡的端王和惠妃,便是唐家在朝堂上的權勢,也絕對不是一個新科狀元能夠對抗的,唐家在明天這件事情上,不能何如於他,但來日方長,隻要他身在朝堂,就冇法繞開唐家……
“臣辭職。”唐琦躬身辭職,淩雲走上前,說道:“陛下,黑虎幫拐來的那些孩童,數量有些對不上。”
刀疤男人不為所動,那衙役站在門口,說道:“吃吧,乾了這類事,也冇幾頓飯了,有甚麼事情,就老誠懇實的招了,也不消受那些皮肉之苦,起碼,你的老婆和兩個孩子,在內裡能過的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