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康王的乾係,近似於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的乾係。
據宮裡傳來的動靜,陛下獎懲端王,打斷了一根刑杖,而後端王遭到的,也不但僅是禁足三個月的獎懲。
“這有甚麼獵奇特的。”蘇媚瞥了他一眼,說道:“當年韓明一人麵對全部奸相個人的時候,唐家和唐惠妃在暗中出了很多力,要不然,就憑他一個監察禦史,早就被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他略一思忖,然後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問道:“徐先生,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端王府大門緊閉,三個月內,正門不開,府內蕭瑟淒清,康王府,倒是一片歌舞昇平。
蘇媚對康王的評價,唐寧同意的不能再同意,康王不但平淡,還鄙吝,平淡倒也罷了,身邊有能臣幫手,也不會出甚麼大錯,而鄙吝的人,格式不敷,普通成不了甚麼大事。
唐寧想了想,又問道:“他連死都不怕,會因為這個服從端王?”
之前是各取所需,相互操縱,實在並冇有幫上康王多麼大的忙。
那人想了想,說道:“殿下,既然那唐寧早就曉得韓明有題目,他為何不早些奉告殿下?”
康王看著殿內舞女的跳舞,長鬆口氣,說道:“本來那韓明竟然是趙銘的人,好險,好險啊!”
康王也是得利者,他甚麼都冇做,贏利卻最大,端王這一次觸及了陳皇的底線,多數是廢了,康王人在家中坐,皇位天上來,老是碰到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怕是做夢都會笑醒。
在韓明案發的同時,陛下莫名其妙的怒斥了端王,說是怒斥,程度卻猶在怒斥之上。
一個很嚴厲的題目,也能被她跑偏到這裡,唐寧想了想,十年後,端王能夠已經完整垮台了,唐家也已經完整垮台了,他們一家能夠光亮正大的呈現,他也不消每次都偷偷摸摸的來這裡,到了阿誰時候,彷彿也冇有常常來這裡的來由了……
禦書房。
陳皇揮了揮手,說道:“朕臨時還冇有想到合適的人選,右侍郎之位,臨時空著吧。”
蘇媚的鞦韆越蕩越低,說道:“你先幫我推一下鞦韆。”
便是殿內被調集而來的朝臣,也都屏息凝神,不敢辯駁任何一句。
韓明倒了,端王差未幾也廢了,康王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東宮,可他到現在也冇有表示出哪怕是一丟丟的謝意,由此可見一斑。
唐寧驚奇道:“另有此事?”
唐寧走到她身後,讓她重新蕩起來,蘇媚閒逛著小腿,說道:“康王此人,冇有甚麼大才,非常平淡,但他的運氣很好,你和唐家作對,和端王作對,終究得益的都是他……”
康王想了想,一拍大腿,笑道:“先生言之有理……”
輪作為枕邊人的蘇媚都這麼感覺,唐寧感覺很冤枉。
唐寧看著她,問道:“你感覺康王如何?”
蘇媚從鞦韆上跳下來,說道:“唐家靠著那次機遇,一舉成為朝中霸主,這十餘年來,又苦心運營,纔有了明天的唐家,韓家明麵上是奸相垮台的禍首禍首,奸相固然垮台了,但殘存的權勢仍然不成小覷,你覺得,韓家這些年來,憑甚麼能安安穩穩的在京師餬口?”
他身邊的老者捋了捋髯毛,拍著耳朵,問道:“甚麼,周大人剛纔說甚麼?我們工部如何了?”
唐寧看著她,俄然問道:“你說韓明為甚麼會倒向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