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點了點頭,說道:“便是孤傲終老,也比嫁給他要好上很多。”
他隻曉得這個天下上有卓文君,有蔡文姬謝道韞,冇有李清照,冇有朱淑真,冇有魚玄機劉采春……
這是他的專業,他並不認同鐘意的觀點。
鐘意搖了點頭,說道:“謝道韞的作品,是充滿陽剛,不帶涓滴脂粉……”
他剛纔這一句話,用了數個典故,許穆夫人一首《載馳》,答覆衛國,是春秋期間的事情;班婕妤以辭賦見長,才辯超群,勸戒君王;衛夫人雖是女子,卻精於書法,是“書聖”王羲之的發矇之師……
但是這個天下冇有李清照,唐寧也冇法辯駁鐘意。
鐘意的廚藝很好,大抵是遺傳嶽母的,常日裡做飯這些事情,都是嶽母親身脫手,府上的丫環,最多跟在她身後打打動手。
說到謝道韞的時候,鐘意歎了口氣,說道:“謝道韞固然才華冠絕一時,狷介聰敏,但也過用心高氣傲,看不起才調不如她的夫婿,一向對此抱有芥蒂,心中痛恨難平,平生苦悶,老景苦楚……”
鐘意看著唐寧,目光微怔。
唐寧見她目光逗留在他身上好久,解釋道:“固然健忘了很多事情,但前些日子看了很多書,陸連續續又想起了一些……”
他本來是曉得這些的,他的失憶,彷彿不儘然是她所想的那樣。
何況,他曾經頒發過的一篇論文,就是有關曆代才女的,對此研討頗深。
鐘意不像唐夭夭,有著說不完的話,出不完的幺蛾子,她脾氣外向,唐寧也不是多話之人。
他和鐘意談天的時候,已經在儘量製止那些不存在的人或物,製止透露一些甚麼東西,可這------實在是防不堪防啊!
不過,這並不代表,女子的詩文,就上不了檯麵,登不得風雅。
鐘意搖了點頭,說道:“董刺史雖是刺史,但在這靈州城,做事也不能太肆無顧忌,隻要爹爹不出甚麼大錯,他是何如不了爹爹的。”
實在很多女子的才華不遜於男人,但幾千年悠悠汗青,能叫得著名字的才子如恒河沙數,那些能叫得著名字的才女,又有幾個?
可他不曉得,固然汗青上有謝道韞,但她冇有寫過《泰山吟》……
鐘意臉上暴露笑意,問道;“這些人內裡,你感覺誰的才華最高?”
千古第一才女,除了易安居士李清照以外,冇有人當得起這個稱呼。
……
唐寧又不曉得該說甚麼了。
獨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天下的某個節點,又呈現了一些偏差。
在封建禮教的束縛下,女子悠長以來都處於弱勢一方,遭到諸多的桎梏。
“一家人,不消這麼客氣。”唐寧將她剛纔的話又還了歸去。
唐寧終究放下心。
但若隻是批評切磋,好歹他也是當代文學專業方向的碩士,仰仗影象回放,能不卡殼的和她會商三天三夜。
就在唐寧不曉得下一句該說甚麼的時候,鐘意倒是笑笑,說道:“甚麼才女,不過是自娛罷了,女子的詩文,畢竟上不得檯麵,登不得風雅。”
這個亂七八糟的天下,到了宋以後,就完整的崩壞了,趙宋王朝還是是趙宋王朝,但實在已經全然分歧,他要說李清照是千古第一才女,鐘意或許會覺得這是他腦筋壞了臆想出來的人物。
鐘意看著他杯中的茶水,神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