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快意女人懂藥理?”
“是甚麼?”邢快意眨巴著眼,嘴角似笑非笑,倒看得常泰更加嚴峻起來。
比及訊斷聲起,那張老爺俄然站了起來,大聲喊著:“老爺,大老爺明鑒啊,這虞娘本來就是個妖婦,您看她那張臉,雖白日明豔動聽,可到了夜晚,就是一張鬼臉。老爺,小人是冤枉的,是受了這妖婦……”不等張老爺說完,儈子手的大刀便落了下來,張老爺一顆腦袋咕嚕嚕滾到了台邊,卻仍在張嘴說著:“小人是受了這妖婦的勾引。”
“常大哥說的是,對於那孩子來講,寺院也是個好的去處。”邢快意雙手合一:“阿彌陀佛,但願那孩子一世安穩,平順到老。”
“本來常大哥不但菩薩心,還細心。走吧,借我的傘恰好送常大哥一程。”邢快意說著,將黑傘舉過甚頂,罩住常泰。對方臉微微一紅,用手握住了傘柄:“快意女人若不介懷的話,還是我來拿著吧。”
若你細看,便能看出,那女子恰是前幾日來快意坊討要冬桑葉的虞娘,而那男人則是討她進門的某位老爺。
“少胡說!”
再看內容,更讓人感覺匪夷所思,且模糊的感受有些冷意。佈告上說,淫婦虞娘早與姦夫張某勾搭成奸,偶然中被婆婆王劉氏發明,便以婆媳反麵為由攛掇丈夫將婆婆虐待致死,後又與張某同謀將其丈夫害死。為瞞世人,謊稱丈夫另養妾氏,而將本身休離。後堂而皇之嫁入張家做妾。若非張某偶爾發明虞娘乃畫皮之人,實則麵龐醜惡,頓生拋棄之心,進而惹怒虞娘,通盤拖出殺夫舊事,隻怕此事又將成為一千古冤案。
手一鬆,那佈告呼啦啦被捲入風中,而畫中女子被風一吹,那張看似明豔的臉上竟充滿蠶屎一樣的玄色斑點,看起來非常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