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纓娘畢竟還是做了好人。”

“回大人的話，是的。”

“柳生，你從速問問她，她那幕後主使是誰？”

“楊府的丫環，是你的拯救仇人？”

“當真冇有！”狐狸悄悄舉了舉手：“乖，纓娘將近講到重點了。”

“既如此，你又緣何要在公堂之大將這些話給說出來。此時的纓娘，就不怕毒發身亡了嗎？”

“柳大人放心，纓娘方纔承認時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也想得很明白了。”纓娘說著，走到了假的刑快意跟前，福了福身道：“將夫人牽涉此中，實非纓娘所願，還請夫人諒解。”

纓娘抿了抿嘴：“回大人的話，那些人都是中毒死的。”

狐狸的神采變了變，卻仍好脾氣的說著：“夫人乖，常日裡玩玩香花也就是了，毒蟲之類的還是儘量不要招惹吧。”

既不是平凡人家，纓娘自不必擔憂那位夫人會賒欠纓孃的包子錢，因而就將那髮簪給收了起來。打烊以後，仇人尋了過來，說官府已經重視到了纓娘，讓纓娘務必謹慎，且抓緊時候，尋一個脫身之法。纓娘正在憂愁，柳大人來了，向纓娘扣問剋日是否有生人到纓孃的包子鋪裡買過包子。纓娘一時心慌，加上正都雅到那隻簪子，就將其交給了柳大人，並且說出了快意夫人的名字。”

聽到這裡，刑快意用手捅了捅狐狸，問道：“這世上真有如此獨特的小蟲子嗎？如果有的話，你可不成以尋幾隻給我，我也想養著玩兒。”

“公堂之上，纓娘最好明白，該當如何回話。”

“回老爺的話，那些人並非是纓娘自個兒想要殺的，而是有人勒迫纓娘，要纓娘為其取那些人的性命。”

“轉移官府視野，還那位夫人一個明淨，確是纓孃的初誌，但讓纓娘冇有想到的是，纓孃的犯案過程竟然被更夫給看到了。纓娘開初隻是想要逃脫，因為天氣尚黑，更夫不必然就認出了纓娘。可在流亡的過程中，纓娘改了主張。”

公堂上，在假的刑快意被衙役們帶下去以後，纓娘不消縣老爺開口，就自個兒跪了下去。

“迫於無法，為了報恩。”柳生走到纓娘跟前：“你迫得甚麼無法，又報得何種恩典？”

柳生點頭：“不錯，這的確是當時的景象。”

“纓娘決定栽贓嫁禍？”

纓娘明顯也想到了這裡，她抬了昂首道：“那毒藥並非平常之物，乃是纓娘早些年從一個江湖方士那邊學到的。施毒的也並非是纓娘本身，而是纓娘隨身照顧的一隻小蟲子。那蟲子識得一種氣味，那種氣味，會附著在被遴選著的包子上。蟲子聞到氣味，就會行動。隻需求一口，毒液就會侵入死者的心臟，刹時使其麻痹，然後滅亡。蟲子叮咬的傷口很小，毒液的量也不大，以是平常仵作是查驗不出來的。”

“仇人並冇有明說，隻是每次來，都會交給纓娘一張紙，紙上寫著需求纓娘取皮的工具。”

“栽贓嫁禍的事情，纓娘算是交代清楚了。那麼接下來，就請纓娘你說一說殺人的事情吧？那些死者，究竟是如何死的？纓娘又為何要割去他們胸前的一塊皮？”

纓孃的頭低了下去。

“那些皮，你都是如何轉交給這個綠枝的？”

“藥？你的意義是，你殺人取皮，是為了入藥？”

“纓娘！”

“就是方纔的那位夫人。”纓娘略微抬了昂首：“那位快意夫人曾到纓孃的包子鋪裡買過包子，因身上冇有帶銀子，就將頭上的髮簪取了下來，交給纓娘當作抵押之物。纓娘雖是鄉野村姑，卻也認得，那髮簪絕非俗物，且那夫人的穿戴，也不是普通平凡人家能夠穿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