峯迴路轉？柳暗花明！還是這纓娘受了甚麼刺激，腦袋給糊住了。堂上堂下，堂內堂外，都被這突來的不測給驚住了。

狐狸的神采變了變，卻仍好脾氣的說著：“夫人乖，常日裡玩玩香花也就是了，毒蟲之類的還是儘量不要招惹吧。”

“事情是纓娘做的，纓娘情願認罪，隻是此中另有些內幕，請老爺答應纓娘細心說來。”

“公堂之上，纓娘最好明白，該當如何回話。”

“性命關天，何況還不但是一條性命，纓娘你可要想清楚了。”

“冇有！為夫包管，絕對冇有！”

“就是方纔的那位夫人。”纓娘略微抬了昂首：“那位快意夫人曾到纓孃的包子鋪裡買過包子，因身上冇有帶銀子，就將頭上的髮簪取了下來，交給纓娘當作抵押之物。纓娘雖是鄉野村姑，卻也認得，那髮簪絕非俗物，且那夫人的穿戴，也不是普通平凡人家能夠穿得起的。

“冇甚麼，我想我找到了老狐狸要找的那小我。”

“綠枝，楊府的丫環？”

“她不是妖怪，她的環境，有些特彆。這些事情，稍後再與你說。我們先聽聽纓娘在公堂上都會說些甚麼。好歹，也得曉得，她為何將你牽涉出來吧。”

“甚麼？”

纓娘抿了抿嘴：“回大人的話，那些人都是中毒死的。”

柳生點頭：“不錯，這的確是當時的景象。”

“迫於無法，為了報恩。”柳生走到纓娘跟前：“你迫得甚麼無法，又報得何種恩典？”

“來人呐，去楊府，將阿誰叫綠枝的丫環傳喚過來！”

“是誰？”

“回柳大人的話，纓娘怕。纓娘隻是一個平常之人，焉能不驚駭毒發之時的疼痛，但纓娘累了，殺人殺得累了，且纓娘也不肯意再將無辜之人牽涉此中。”

“如此說來，這世上還真有這麼一種能夠殺人於無形的蟲子了。”

“藥？你的意義是，你殺人取皮，是為了入藥？”

“纓孃的仇人，在纓娘病篤之前，救了纓娘一命。這拯救之恩，纓娘怎能不報。至於迫於無法，乃是因為仇人擔憂纓娘會泄漏奧妙，以是給纓娘餵了顆毒藥。若纓娘半途懺悔，或者不再服從仇人的指令行事，纓娘便會因為冇有解藥而毒發身亡。”

幾個領命的差役，方纔跑出公堂，就聞聲有人在外頭喊：“不好了，不好了，楊府又出命案了！”

“那些人，也都是這個丫環讓你殺的？”

公堂上，在假的刑快意被衙役們帶下去以後，纓娘不消縣老爺開口，就自個兒跪了下去。

“被誰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