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身為丈夫,你又要做甚麼?”刑快意盯著男人的那雙眸子:“建功立業?貌似你既無戰績,也無功名。贏利養家?我瞧著你那雙手也不像是能賺來錢的人。這幾間屋子,是你家祖業,這裡頭擺著的東西,也冇有一樣是你掙來的。就連你們娘倆的吃喝穿戴,都要靠著本身娘子去給人做幫傭辛苦積累?你倒是說說看,你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丈夫,身為一個爹爹,你都為這個家,為你娘子,為你的後代做了甚麼?”
“我――”
越是朝東走,火食就越是希少,且山中霧氣越來越大。我們在山裡稀裡胡塗走了好久,差點迷了路。幸虧又遇見了阿誰乞丐,是他帶著我們找到了阿誰小村莊,找到了幫人換胎的白婆婆。”
“隨後,你家夫君便帶你去找了這位白婆婆?”
阿紫娘看著懷中哭泣不止的嬰兒,有些難堪。
“嗯!”阿紫娘點了點頭:“白婆婆奉告我們,並非是她不肯意為我們換胎,而是這換胎冇有外界傳言的那般簡樸。換胎之人,除了要支出銀錢上的代價以外,還要支出一些彆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平凡人付不起的。”
“阿紫真是一個好孩子。”
“有的有的,我現在就去燒。”
“是!”
男人動了動嘴唇,一副不大甘心的模樣。
“這麼小的孩子,總不會是因為彆的吧?”
“夫人,這換花草……”
“他一個男人都做不得粗活,你一個方纔出產過的女子又如何做得?”刑快意搖點頭:“方纔那些話,也不是針對你家相公的。喏,我家夫君也在這裡,你問一問,若他如此對我,我可會輕饒了他。”
“自懷上這胎以後,我便心神不寧。婆母尋了個知根底的大夫過來為我評脈,說我腹中懷著的十有八九還是個女兒。婆母曉得以後,我們母女在屠家的日子就更加的難過。
“讓他去。”刑快意指了指門口的男人。
“換花草?”阿紫娘一愣,眼神跟著閃躲起來:“甚麼換花草,我從未聽過,是花還是藥?”
狐狸正閉目養神,聞聲刑快意這話,快速睜眼,跟著嘴角微微向上,說了句:“自古以來,男女便是各有合作的。我身為男人,既不能代夫人接受十月孕育,一朝臨蓐之苦,便理應為夫人分擔養兒育女的辛苦。何況,娶妻生子,為的不但是傳宗接代,而是與其相守平生,相伴到老。若我不能好都雅待夫人,又如何要求夫人好好待我。”
“你婆婆做了甚麼?”
“不是夫君,是我家婆母與我同去的。”阿紫娘又攥了攥手:“當時,我懷胎已經月餘。婆母擔憂,去的晚了,那草藥會冇有服從,因而第二日一早便讓夫君雇了驢車,帶我去了東山。
“娘子是你的,你不曉得心疼也就罷了。難不成,連本身的兒子也都不顧了?”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刑快意俄然想到在巷子裡時,屠大娘對著鬼嬰唸叨的那幾句話。
“我甚麼我?若我是你,壓根兒就冇有臉站在這裡。”刑快意毫不客氣的衝著男人懟了疇昔:“還不從速去燒水!”
“不礙事的,也許給我抱一下他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