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薄言見她承諾,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含笑:“行,我陪你去。”
隻是現在,看著麵前這個在法庭上一貫雷厲流行的男人,竟為了讓她留下體檢,說出這般近乎逞強的話,她心中俄然生出幾分玩弄的心機來。
聽到他這番話,溫念初心中俄然感覺好笑。
“既然是曲解一場,那就冇事了,”喬芳書鬆了口氣,“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姐妹兩個都好好的是我最大的心願。”
溫念初看著他們都保護溫阮的模樣,心中的肝火躥得更高,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看你們就是內心有鬼!我在這個家到底算甚麼?現在被人冤枉,連查明本相的權力都冇有了?”
她下認識地有些順從,這些年她在監獄中捱過無數次毒打,身上多處骨折再接上,身材早已千瘡百孔。
不曉得當他看到那張渾身傷痕的體檢陳述,他會是甚麼樣的表情。
然後溫阮冇站穩,身材向後倒去,溫念初情急之下伸手要抓住她,卻被帶著一起摔在地上。
寢室中冇有安裝監控,以是兩人在內裡產生了甚麼不得而知,隻看到幾分鐘後,房間門被翻開,兩人重新透露在監控之下。
“等等……”溫念初開口,聲音因為方纔的掙紮變得沙啞破裂。
她隻是想試一試。
喬芳書有些不同意,家庭就應當以和為貴,如何能鬨出姐妹撕破臉的事情呢!
“阮阮,你不消再替她討情,就讓她去查監控,她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監控連著挪動設備,以是溫薄言能夠在平板上檢察。
“你這孩子如何這麼斷念眼?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就非要鬨得這麼丟臉嗎?既然你也給阮阮報歉了,這事就疇昔了。”
她的身形搖搖欲墜,髮絲混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狼狽不堪,可那雙眼睛卻亮得嚇人,直直地盯著溫薄言。
他拿出公文包裡的平板,利落地找到今早的監控。
很快,溫薄言便拿到了她的陳述單。
溫念初看著這一幕,隻感覺心灰意冷,心中微微刺痛,“我胡說八道?好,既然你們不信我,那我們去調監控,看看到底是誰在扯謊!”
可這不是溫阮想要的,她伸脫手,拉住溫薄言的衣袖,還想再說甚麼,溫薄言卻提早打斷她,
“好啊,”溫念初不再掙紮。
“如何?”溫念初微微昂首,重新看向溫薄言。
說完,從速走出幾步抓住她的手腕,恐怕再晚一步她就會分開。
這這這,監控中的畫麵為甚麼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之前她失手將代價百萬的花瓶打碎,嫁禍給溫念初的時候,溫念初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任由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