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回身麵對林嬤嬤道:“去將‘深淵’的花汁帶上,再挑幾個熟諳的侍女丫環帶上,我馬上就進宮。”
我也懶得理她,剛籌辦走,她卻上前兩步擋住我。
我看她神情焦心不似作假,估計是真有甚麼急事,因而對林嬤嬤說:“嬤嬤,我認得她,的確是星迴公主的侍女,想必是有急事,還是先帶出來見了公主再說吧。”
“星迴公主?”他說:“是阿誰楨國的星迴公主?”
“這是前幾日我收到文大人送來的一個盒子,”他說:“你翻開看看。”
“星迴?”軍爺說:“她如何了?甚麼叫我救救她?”
“那天瑾川將軍的拂塵宴,太子殿下給公主多灌了兩杯酒,公主回房就感覺身材不適,我們都覺得是公主有些過敏,”白煙說著就抹了把淚,接著說,“可本日起來,公主竟然建議了高燒,神態不清,差點脫手傷人——”
“公主殿下去了那裡?”
我怔怔的看著這團東西。
我接過來,是個做工非常粗糙的木盒子,摸上去有些紮手,讓我想起文大人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我翻開盒子,內裡放著一小把捲曲的、乾巴巴的、菸草一樣的東西。
霖瀟皺皺眉:“不算熟諳,隻是曉得罷了——她抱病了?”
我麵無神采地看著她。
君曄有些利誘地看著我,白煙倉猝催了兩句,林嬤嬤安排的車就停在門口,他來不及問我,就走了。
“是啊,”我說,“快去吧,聽這位白煙女人描述,她家公主可一刻都等不得了呢。”
林嬤嬤打了個趔趄。
“他還捎來一句話,說是不欠情麵了,”霖瀟看著我:“我曉得這個東西不是給我的,十有八九是給你的,我現在有個題目——他欠了你們甚麼情麵?”
霖瀟愣了一下。
君燁還等在大廳,瞥見我來了,神采一沉,活力地大聲喊道:“秋笙,你膽量肥了啊,竟敢當著我的麵跟彆的男人跑掉!”
“你先起來,”君燁被那叩首的聲音弄得心煩,擺了擺手,“這恰好......行,我跟你去趟宮裡。”
“我家公主與殿下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低聲說,“你甚麼也不是。”
那侍女直接跳上馬,語氣焦心帶著哭腔道:“求嬤嬤傳話,奴婢求見公主殿下!”
那侍女見到君燁,不管不顧地直接超出林嬤嬤,直接撲到君燁腳下。
“傳聞症狀與公正犯病的症狀類似,”我說,“不曉得是不是中了毒,公主帶了花汁,也帶了人去了。”
“這是?”
“這是一種罕見的藥草,叫‘望月’,”霖瀟說,“非常、非常罕見,傳聞能解百毒。”
我內心一驚,和君燁對視了一眼,君燁皺了皺眉,說:“另有甚麼症狀?”
人生活著,總要有些盼頭的。
下午的時候,林嬤嬤說,霖瀟大人想見我。
“你——”
“有些涼,多穿點,”他說,“我去去就來。”
話題扯遠了,我本來是無所事事還帶著點莫名其妙的坐立難安的,霖瀟的到來給我帶來了一些興趣。自從從他那邊獲得“深淵”的種子後,他每次出使還返來都會給我帶一些希奇古怪的、彆國的花種,說等焰國的夏季疇昔便能夠種,固然我並不曉得焰國事不是真的會有四時,但我還是很歡暢的接管了。
“不過你也不必太擔憂,公主運籌帷幄,你對公主也要多些信賴,”他說:“我明天來是想跟你說說彆的,你曉得文大人嗎?”